从北境归来的年轻修士们,受到了许多神都百姓的热烈欢迎,城门处,堆积了许多百姓,在那边翘首以盼。
那些本来心情有些低落的年轻修士,看到这一幕,都来了些精神,骑在马上,他们的腰不自觉的挺了起来,仿佛之前的阴霾,此刻一扫而光。
荣誉这种东西,在很多时候,其实比实实在在的好处更让人觉得舒服,也更让人容易生出一些想法。
那些寻常百姓炙热的眼神,在平日里他们或许不会在意,但到了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的,却偏偏会让人觉得很舒服,也很骄傲和自豪。
百姓们的眼神在进城的年轻人身上一遍遍扫过,但很快便有些失望,因为没有人看到他们最想看到的身影。
“陈指挥使呢?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出来讲几句话?”人群里有百姓看着队伍大声开口,“我们都想见见陈指挥使!”
随着那个汉子在人群里开口,很快便引来一阵附和声,“对对对,陈指挥使在哪里,出来说几句!”
有胆大的女子接茬道:“我们要看看陈指挥使!”
一时间,城门处便沸腾起来,那些年轻修士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许多人隐隐觉得有些羡慕,但更多的还是有些不屑。
情绪总是复杂的。
其实陈朝虽然在神都的名声不是很好,但都只是针对那些修士和大人物的,在百姓中,这位万柳会上夺魁,之后又有不少事情传出来的年轻指挥使,其实名声很不错,坊间的传言已经不少,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都很希望未来的大梁镇守使,会是这位年轻武夫担任。
随着百姓们越来越激动,便已经有人来到街道上,拦下了队伍前行,在最前面的几个年轻修士有些不满,但此刻身在神都,即便他们出身再不凡,也不敢做些什么。
毕竟陛下在神都,看着整座神都,一旦惹出什么事情来,事情也会很麻烦。
魏序停下马车,看了一眼越来越多的百姓汇聚,神情平静,在他们这些修士眼里,百姓的想法,其实不用如何在意,但若是数量太多,魏序也明白其中的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须知本朝太宗皇帝曾说过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魏序扭过头看向队伍最后面的那架马车,但没有看到那身影。
陈朝和谢南渡都没有露面。
但队伍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
……
不远处的酒楼上,早就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这会儿这里反倒是个得天独厚的观测地点。
一处包间里,有两个男人正静静看着这一幕。
“自发组织的?我反正不太相信。”其中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开口笑道:“才刚有那么个消息传出来,现在就有这些事情,陛下手段真高明。”
另外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则是显得要淡然许多,只是平静道:“陛下的手段远比你们想的要高明许多,那些蠢货以为陛下只会杀人,可只会杀人,哪里坐得稳这座天下。”
“从万柳会开始,到之后的带刀之权,一次次的拔擢,甚至连那块千年寒石都能送出去,陛下做了这么多事情,那年轻武夫也回报了这么多事情,看起来真是叔侄两人已经是同心同德了。”
黑衣男人讥笑道:“可那是一座天下,是皇位,真能如此看开吗?”
另一人说道:“所以都在赌,不过谁能赢不好说罢了。”
黑衣男人点点头,轻声道:“这么多姓陈的,可皇位就这么一把椅子,真是麻烦啊。”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离开,便只留下了另外一人。
那人看着街道,不知道在想什么。
……
……
队伍里陈朝还是没有出现,但左卫衙门的差役们很快便出现在这里,为首的一人高声喊道:“陈指挥使身上有伤,如今暂不能相见,各位散了吧!”
随着左卫的差役们出现,很快便开始梳理那些聚集的百姓。
那些没有见到陈朝的百姓们有些失落,但还是很快让出了路,让人们离开。
但实际上车厢里是空的,没有人。
……
……
陈朝和谢南渡早就离开了队伍,悄然入城。
此刻两人正在不远处的一处小摊前挑选着摊主贩卖的小泥人。
谢南渡看了那边一眼,好奇问道:“不想在人前显圣?”
陈朝皱眉道:“那些大话说多了我都觉得恶心,你看这个泥人怎么样,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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