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其实并没有什么错,但总有人会给予他无端的指责,然后众口铄金,所有人便都说他有错,其实他没有错,但大家也不在意了,哪怕没见过他的人,也说他有错,道听途说,便信以为真,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但不见得是对的,师弟见过他,不觉得他有什么错,只是大家站在河的两边,有些时候也只能看着,但如今是在漠北。”
云间月轻声道:“师弟不想做那些事情。”
叶之华沉默不语。
“他能从那位妖族公主手下活下来,倒也出乎我的意料,听说他当时也有些伤。”
云间月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陈朝,想了想,有些感慨道:“真是像极了那位大梁皇帝陛下啊。”
云间月的这些话,也就是对她说了,若是对其他的方外修士说,那就大概会让他遭受不少骂名。
“就像是这座宗门里的前辈们,做的那些事情,其实也没错,但还是被后人说成离经叛道,说成疯子,其实师弟也觉得很没有道理。”
云间月吐出一口浊气。
仿佛有些累。
云间月微笑道:“至少我们都要做个人吧,师姐你说呢?”
叶之华只是安静看着他。
云间月轻声笑道:“有些佩服那位大梁皇帝陛下了,舍得万古身后名,敢教日月换新天啊。”
……
……
其实当那些年轻妖修兵分两路,各自找寻陈朝和谢南渡踪迹的时候,妖族王城那边,已经有真正的大人物越过斡难河,赶赴漠北了。
妖族大梁方外三方其实早就知道所谓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不过说说而已,要不然之前也不会有大妖对云间月出手,有大妖追杀陈朝。
面对自己的敌手,涌现出了了不得的天才,自然要做的事情便是尽快将其打杀,免得留下后患。
何况在这场比斗里,妖族已经失去了一位真正的天才。
所以事情自然很难善终。
妖族王城前,有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发男人从王城而出,很快便来到斡难河畔,停留片刻之后,他朝着远处风雪躬身行礼,然后大步越过斡难河,赶赴漠北。
河畔妖帝始终在看着风雪,西陆也感受到那股苍莽气息远去,有些不确定说道:“是青猿一族那位?”
妖帝点点头,“是袁灵的叔父,袁灵从小便是他教导长大的,虽说不是父子,但亲如父子。”
西陆说道:“那就是非得要杀他了。”
“之前便说过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战争,不过和动辄双方数万乃至十几万的大军交锋比起来,这次人少,但算是别开生面。”
妖帝缓缓笑道:“原本觉得他不会来了,但到底是放心不下那个年轻人,你说说,父皇要不要去会会他?”
西陆反问道:“父皇就不怕最后的主角变成你们两个?”
妖帝笑道:“朕倒是想看你做主角,可惜父皇这闺女啊,不是很争气。”
西陆皱了皱眉头。
妖帝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朕再看看就是。”
……
……
谢南渡一行人,再次遇到了一群年轻妖族。
高悬看了看人数,苦笑不已。
王宽则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看了一眼谢南渡。
谢南渡神情平静。
只是有飞剑缓缓出现,悬停身前。
她眉间有些疲倦之色,但一闪而逝。
……
……
更远处的雪丘之上,一片黑云覆盖天幕,妖气滚滚。
一位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站在雪丘之上,身后仿佛便是一片深渊。
准确来说,或许是炼狱。
中年男子看着那远处的剑光,眼中漠然,没有情绪,屈尊来杀一位不到彼岸境的年轻人,本来就不是值得什么劳心劳力的事情。
只是当他想要带着那片黑云朝着远处飘去的时候。
便忽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就在雪丘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看着像是一个书生。
实际上就是个书生。
一个天底下最出名的书生。
他就这么安静立在风雪里。
看向眼前的雪丘。
——
甲流很强啊,容我再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