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的吗?”
果不其然,陈朝刚要迈出祠堂的时候,一道无形气机便彻底将他前面的门封死,陈朝看不到,但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腰间的刀瞬间出鞘,而后的一刀斩出,眼前只是起了些涟漪,然后复归平静。
老人安然坐在椅子上,眼睛微微眯起。
他既然能成为谢氏的家主,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寻常的老人。
陈朝握着刀,说道:“神都果然是卧虎藏龙。”
老人笑呵呵道:“这个世界若是被你这样的年轻人一眼便看清楚,那还有什么意思?”
陈朝收刀入鞘,还没说话,老人便赞叹道:“是柄好刀,可惜断了。”
“剑气山那边,大多数都是些老古董,即便你有些什么关系,也不见得会帮你重铸你手中的这把刀,不过好像有个怪胎,对你这东西应该会感兴趣,我甚至怀疑这断刀就是当年他铸的,只是是不是还活着,就不知道了。”
像是老人这样的人,活得够久,站得够高,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就足够多。
陈朝刚想要开口,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老人微笑道:“从谢氏得到的东西越多,欠下的人情也就越大,到时候眼睁睁看着不做什么,只怕也会过意不去?”
老人挥挥手,那道无形气机散去,他说道:“走吧。”
陈朝想了想,微微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这个少年的背影,老人缓慢站起身来,走出祠堂,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的老伙计,问道:“怎么样?”
老人这才睁开眼睛,叹了口气,“你这些试探在我看来真麻烦。”
老人听着他这么说,也只是自嘲一笑,“这些年,我不就是在处理一个又一个麻烦吗?”
“也难为你了。”老人摇摇头,轻声道:“现在还有谁知道,你当初可是个读书人啊?”
……
……
走出那条长廊,等着陈朝的还是那个管事,他带着笑意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请陈指挥使跟我来。”
陈朝点头。
跟着管事,很快他便走出谢氏,来到偏门前,登上来的马车,缓缓归去。
再次回到之前的小院前,马车缓缓停下,陈朝走出,管事却递给他一样东西。
陈朝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管事微笑道:“老祖宗说,有些事情不妨贪心一些,至于未来到底如何,谁都不知道,但若是因为这个便畏手畏脚,也很麻烦。”
陈朝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管事也不坚持,收回东西,便转身离去。
陈朝看着马车背影,自言自语说道:“我他娘现在就后悔了啊!”
……
……
暮色里,陈朝抱着一袋子果脯走进南湖畔的那座小院。
脸色苍白的谢南渡在屋檐下看一本兵书,书这玩意,在书院到处都是,那座藏书楼收录的书籍又多又杂,谢南渡如今翻看的这本兵书乃是太宗皇帝时期的一位名将撰写,那位将军体弱,境界一向低微,所以一生都没有担任过北境大将军,只是他的一生也都在北境,为历任大将军出谋划策,为大梁所立功勋不少,之后死于北境,画像也是被太宗皇帝收录入那座宫廷禁地的,说是一代名将,一点都不错。
陈朝瞥了一眼谢南渡,然后将一大袋果脯递给一旁的柳叶,这才一屁股坐下,开门见山道:“我要走了。”
谢南渡低头看书,没有抬头,只是听着这话,恰好又翻过一页。
陈朝也不在意她理不理自己,只是自顾自说道:“你的伤还没好,不过你在书院应该是稳妥,没什么人敢欺负你,我也放心。”
陈朝吐出一口浊气,轻声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谢南渡说道:“能回来就行。”
陈朝忽然说道:“上次回来的时候,看你就比之前好看了不少,这一次是不是也这样。”篳趣閣
谢南渡摇头道:“会更难看。”
陈朝摇头笑道:“不可能的,除非你想不开,自己给自己脸上来两刀。”
谢南渡轻声道:“我又不傻。”
陈朝看着这个少女的侧脸,看了很久,才轻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挺傻的。”
谢南渡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然后轻轻说道:“春雷惊百虫。”
陈朝下意识说道:“惊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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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收官了,下一章估计是个长章,今天写不写得出来不好说,大家不用等,最近身子一直有病,断更的原因大概如此,希望下一卷能有个好身子,好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