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秦悠然下意识拒绝。
能够心平气和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已是不易,喝酒就不必了。
然而话音未落,萧骆举着酒壶的手已经朝她面前伸来,直接往她的杯子里添了些酒:“让你喝就喝。”
说话间,他放下酒壶,端起自己的酒杯朝她晃了一下:“来。”
秦悠然垂眸看了一眼杯子,不为所动。
这细微的表情落到萧骆眼里,他眉宇间一皱:“还是怕本王毒了你不成?”
秦悠然叹了口气:“太子说笑了,这酒是将军府准备的,若要说下毒,也是我下才对。”
虽说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但萧骆见她表情放轻松,竟然勾唇笑了一下:“那你会给本王下毒吗?”
秦悠然蓦然想到上一世她曾有过几次在他的酒里下料的事,心里有点尴尬:“悠然不敢。”
萧骆莞尔:“谅你也不敢!”随即将杯子里的酒全数倒进嘴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悠然发现今天萧骆的心情似乎不错,待她的态度明显也比从前耐心了许多,可是不应该啊。他那么不喜欢她,跟她一起回门怎么可能会高兴?
难道今日发生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
她莫名想到下午他与母亲在前厅里聊的事,难道是母亲跟他说了什么,让他心生了愧疚,这才待她有所不同?
思忖之时,萧骆已经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
见她迟迟不动,他自顾端着杯子与她碰了一下。秦悠然无奈,只能跟着端起杯盏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刚把杯子放下,就听到萧骆问:“什么时候学会饮酒的,本王记得你应该不擅酒量。”
这个问题,其实上次补大婚礼那晚他便想问她了,明明不会喝酒的人,却独自一人把整壶酒都喝光了。
若要仔细追究秦悠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饮酒的,应该是上一世她得知萧骆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柳之南的那一刻吧。
她原以为像萧骆那样骄傲又自负的人,就算不是她,也不会有旁的女人落入他的眼,却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在娶她之前,或者更早的时候,他就已经对柳之南情根深种。
那时的她年纪尚小,心里想不明白,也不知道如何排解,渐渐地便学会了一个人独饮了。虽说酒醉千愁愁更愁,但比起清醒着,恍恍惚惚的时候好像心底比较不会那么抑结。
虽说现在年纪也不大,但毕竟多活了一世,多见了些人情世故,对于萧骆不爱她这件事,她想通了,也看开了。
天意如此,不是你的莫强求。
思及此,秦悠然重新端起酒杯,打量地看着:“喝酒这种事情,还需要学吗?”
活了两世,难得今日有酒伴,她将酒杯递过去:“来,继续。”
萧骆见她放开了一些,笑了笑,端起自己的杯子跟她碰了碰。
二人各自饮下。
许是今晚的酒比较好喝,又许是今晚的月色容易醉人,才喝不到半壶,秦悠然就觉得眼前有些花了。
她暗自笑了笑,重活一世,这酒量倒是变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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