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师走到门前,离开前还依依不舍回望了一眼,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门外二位道长的催促下离开。
千芫若有所思盯着门外,直到又是司音五掌在眼前划拉着打断她——
“哎呀呀!你看我捡到了什么?某人的眼珠子啊!搞什么?阿芫你不会穿越一趟就瞎了吧?”
“你才瞎!”
“没瞎你看上他?”
千芫白了他一眼,嘟囔一句:“干你屁事?!”
司音一拍衣襟道:“你看看我,我不好嘛?我不俊吗?我法力不高强吗?还是我神格不够高?这个冰块脸,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哪里比我好?你们一个个的都对他着迷,齐风为了他不做神,你如今也对他动凡心,我知道了——”
千芫感觉今天白眼都翻得够累了。
“他不是比我好,他是有毒啊,你们一定都是中了他的毒!”
“我要休息了。”
千芫不知道回他什么好,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恐怕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被他掰扯出来,自己对他的白话能力是由衷佩服的,当年在神庭,二人靠着一个文韬武略一个不烂之舌齐齐打遍神庭众八卦小群体而无敌手,如今沦落到八卦自己的时候,唯有避之不及。
还好司音对千芫的关心是实在不比国师少的,一看千芫一脸倦态,便当真不再继续瞎扯,只应了一声:“那你先睡着,我给你弹安神曲。”
“嗯.....”
千芫已经有些迷糊,朦胧中似乎又听到门外的争吵喧哗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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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皇宫中,三千修士于宫前齐聚,陛下高座殿上。
国师千羽真人在一众簇拥中缓缓来迟,他是孤耳国国王特诏的仙令使,在孤耳国境内修行的修士仙者都应以他为尊,当然,在一众修士心中是否如此就不好说了。
国师经过众仙面前到达最前排,对国王弯腰行李。
“陛下金安,神女已苏醒,对战绯泽之事,神女认为,修为法力虽可以再炼,功德攒来极其不易,投身战场无论成败皆损功德,不建议三千修士参战!”
他身后修士们一片哗然,对天行礼,不太整齐地大叹:“神女大义!”
“这是神女的意思?”
国王语气藏不住的怒意,两次三番同问一句,国师重重点头回应:“是。”
国王气得吹胡子干瞪眼,三千修士聚齐的能耐不是他能左右的,他眯着眼盯着国师,说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但肯定是坏透了就对了。
国师毫不识趣,继续道:
“绯泽征战,起于流火之祸,就如同我们曾经受冰灾一般,国民困难无处求生,我们既为大国,理应有宽宏慈悲之态,若早能开放国门,接纳无辜难民,或不至于兵戈相见。”
“国师此时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三个月前若不是国师非要闭关在圣殿内,两耳不理朝堂事,何至如此啊?”
国师又深深一鞠躬,抬头坚定道:“陛下只管继续做仁德贤君,不战,便为仁,若后世千秋因此殒灭,这其中罪过,本座一应全受。”
而国王却大怒,若不是一旁有人拉着,他恐怕就要冲下去破口大骂了,旁边王后为他顺了半天气才缓过来。
国王尽量心平气和道:“国师啊国师啊,我的国师大哥啊!朕信你敬你,是因你向来为国为民,能保我乙国江山千秋万代,你如今岂能说出这种话?!”
国王起身,步伐沉重,一步一步走下殿,往国师身侧而去。
“纵然最初绯泽国是因流火而起内乱,但如今,他们已有不败雄兵,那两千鬼军步步紧逼,此时我们再一味退缩不战,岂不是送疆土与人?”
国师没有说话,国王走到国师面前,死死盯着国师,语气沉重:“上月战败后若成功让公主和亲二皇子,或能从他国内分解战力,您又给搅黄了长公主的和亲......好好好,我只当您对长公主有意,也有意为你二人赐婚,如今,你又悔婚又退战,你可还记得,你是我孤耳国师啊?昂?——你毁了我长公主名节,又要毁我国威啊?!”
国师沉默不语,良久后叹气道:“若是陛下一定要战,一定要有修士对阵敌军,放过这三千修士吧,我,一人入营。”
“好啊好啊!你这就要走?!”
国王更是生气,国师却以朝礼下跪,道:“入征难还,陛下保重!”
“好.....你就走吧!你走,你走.....你.....走了就别回来!”
国王痛心疾首,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