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得对。”燕舞点点头,“不过,即使同为元婴期,也还有小层次的差异。我是元婴初期,朱有道是元婴中期,十八公是元婴大圆满。境界上相差一个小层次,强弱就会很明显。除非功法与法宝特别强,否则,胜败完全没有悬念。”
余南不知燕舞目的为何,便不再说话,认真听着。
对于燕舞,余南并无太多怨恨。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余南,早已习惯了各种尔虞我诈。
只不过,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余南想当然地把这个世界的土著都当成了傻瓜。
现实给了余南一记耳光,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发现他依然是智商被碾压的那个。
力不如人,技不如人,被人掀翻了,太正常了。
这种事经历得多了,心态自然会变得很良好,那句“莫欺少年穷”,就是疗伤圣药。
“你现在是筑基初期,一个金丹期,一招就可以灭了你。一个元婴期,吹口气就可以灭了你。一个散仙,不需要任何动作,只消看你一眼,你就死了!你的脆弱,超出你的想象。你根本守不住这份基业!”燕舞严肃地说道。
“你想说什么,你在帮我守护基业?”这句话,余南终究没有说出来。
他觉得,燕舞或许是产生了些道德负疚感,所以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些谅解。
其实根本不必,这种事做得多了,慢慢就习惯了。
作为失败者,余南也不想去嘲笑燕舞的这种心态。
狂犬吠日,有个毛用!
“你以后就在这里安心修炼吧,不修炼到金丹期,我不会放你出去。至于这份基业,始终还是你的,我只是个总管。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燕舞道。
余南好一阵发愣。
她是为我好?
事情真是这样的么?
“你会听我的么?”余南问道。
“我会听听你说什么,然后再决定听不听。”燕舞道。
果然是这样,余南心道。
自己大约就是一个傀儡,能保留这个身份,也许是与十八公诸人的结义起了作用。
经常被现实打击的人,总是特别能安慰自己,余南在这方面的经验非常丰富。
于是余南很快就想通了,认为现在这样子,其实已经很好了!
脱离了必死的境地,有了个可以安心修炼的地方,受到了名义上的尊重,更有一处名义上的基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很好,我听你的。”余南爽快地点头。
“那便好!以后,除了不能走出这间石室,你想吃什么,要什么,都可以对侍女说。你对洞府有什么想法,便让她来告诉我。”燕舞说完,深深地看了余南一眼,径直走了。
余南默默地想着心事,回过神来,发现对面又坐上了一人。
“你是杏仙?”余南主动问道。
既然燕舞只是把自己软禁起来,余南便也暂时没有了生命上的担忧,倒是显得洒脱起来。
对于木仙庵众妖,余南现在的观感相当差。因此,对于这位杏仙,态度上也没有多少尊重之意。
杏仙像是正在失神,闻言有些慌乱地点了点头,低声问道:“公子有什么事吗?
余南见状,有些困惑,不是你来找我的吗?为什么反而问我有什么事?
想了想,说道:“我听说,我有位侍女,请帮我把她叫来。”
杏仙抿了抿嘴:“公子,不用叫了,我就是你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