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伟宁将书籍一捆一捆的扎好,天色已完全暗下来,书籍才整理了一大半。别墅那边房间多,他可以专门用一间来放书。他忽然想到今天忘了订上两个大书架,不然这上千本书搬过去,只能堆在地上了。
他一分神就嗅到厨房飘来的香味,这应该是在煎牛排了。他想起在纪常家,他家做饭的阿姨就经常做这道菜。做出的味道已经没有西餐厅的那种味道,改良之后更符合华夏人的口味。
他走到餐厅已见桌面上摆了几样菜式,他心心念念的羊肉汤正冒着热气,两碟小菜,还有她正奋力煎的牛排。两个人的菜,确实够了。
他坐在一边看她在厨房忙碌,一盏大灯将她笼罩,一抹曼妙的身影像镶在厨房里发光发亮,更令厨房增添几许颜色。
她端着盘子过来,看他笑盈盈的,“看什么出神呢?洗手吃饭。”
他哦了声,“看你。我在想我铁伟宁何德何能让我遇见你,这辈子我得好好珍惜你,不然我对不起这份缘分。”
曾抒雷居高临下直视他,“嗯,我听到了。以后你敢弃我,我也不恼。”
他疑惑道,“为什么?”眉毛不经意的皱了皱。
她小手勾起他的下颌,在他唇上亲上一口,“因为是我先看上你的。”
伟宁脸上激动不已的表情藏也藏不住,就傻愣愣的笑着。好一会才说,“晚上能吃肉吗?”
她指了指桌面,“可以啊,你看牛排,羊肉汤,都是肉。”
他不高兴的嘟嘟嘴,拉她坐到自己腿上,身体紧紧的贴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我说的是你。”
她的脸顿时羞红一片,低低应了一句,“看你表现。”
伟宁心里直冒小泡泡,快乐得快飞起。
饭后伟宁负责洗碗,她则去洗澡,洗了一半才想起,没有换洗的衣服。
她偷偷打开道门缝小声唤伟宁,“我没带衣服,怎么办?”
伟宁笑说,“这有何难。”他转身去了他房间,取了套睡衣,递给她,“新买的,洗过了。我的尺寸,可能大了点。”
她放心的接过,睡衣好,穿衣服睡总是怪怪的。
这时门铃响了几下,伟宁忙去开门。一开门就见方博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伟宁瞧他笑得猥琐,“你发情了?”
方博也不恼,“兄弟,还是你神速。”用脑袋点了点里屋,“回来听见风声了。”
伟宁心下了然,这米家巷就是小,傍晚他才带曾抒雷回来,这会已传遍了。
他让方博进屋来,“正好有好事通知你,你要不要听?”
“那肯定听。”
方博一进他的房间竟然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
“书呢?”方博疑惑的问。
伟宁指指隔壁,“打包放隔壁了,明早搬到西区去。”
方博一听有些失落,朋友似乎一个一个的少了,“怎么想着搬去西区了?”
“我爸妈搬去西区,我也跟随他们的脚步。不过,我是在富春街这边。”
方博咦了一声,“有钱啊,那的房子都在五十万以上。”
伟宁笑笑,“这两年多挣了些刚够买,我打算卖了这里,你什么意见?”
方博知道他有意照顾自己,“你要是去年跟我说,这套房子我肯定要了。”离自家近不说,主要是这里民风好。
“你买好房子了?”
“嗯,在祈福新居买了三居室。”
伟宁回忆了一下,实在想不起在哪里。本来这套房子不想出售,留作出租也行。想到发小家住宅也挺紧张,想着便宜好兄弟,怎奈人家已经另觅佳处。
“你刚才说的好事,该不是这件事吧?”
“不是,”他指了指外边方向,“我女朋友约她朋友见面,我说带个朋友去。”
方博立即明白,“约了几点?”
伟宁摇摇头,“应该是下午。”
方博比了个oK的手势,“明天帮你搬家,顺便去认认门。”说完就准备溜。
巷子里忽然传来不小的动静。方博抓住一个往回走的小孩,“赖崩子,巷口发生什么事了?”
伟宁硬是没认出赖崩子是谁,巷子里就只有一户姓赖的,可能是他出去的几年出生的。眼见赖崩子也确实七八岁的样子。
赖崩子应该上学了,语速表达都非常清楚,“雷公在钟家小卖部发酒疯呢?”
方博一听没了兴趣,“这雷师父光这个月都醉了几回了。”
伟宁不解,“他天天有应酬,看来很有进取心。”
方博笑乐了,“你是诛人又诛心啊。”
伟宁说,“我说错了?”
方博拢了拢衣服,想找烟抽,似乎没带在身上。“你身上有吗?”
“我不抽烟。”
方博用看怪物的眼光看他,“不抽烟不喝酒,那你挣钱来干嘛,你还是不是男人。”
伟宁白了他一眼,“所以你现在还没女朋友,我亲嘴的时候可不想让她闻到烟味酒味。”
“嗬,厉害,都亲上了,那有没有。”他双手啪啪两下。
都是男人,懂的都懂。
伟宁也不隐瞒轻轻点头。
方博气得大怒,“铁伟宁,你太过分了。”咬牙切齿的说,“我比你大三岁,连女朋友都还没呢,你……居然都吃上肉了,我到现在还是处男呢。”
伟宁笑笑拍拍他的肩膀,“兄弟,继续保持。”一副欠揍的表情。
方博没好气的嚷,“滚。”
“那明天算了。”他马上威胁道。
方博恨不得掐死这小子,然后又不得不妥协,“哥哥我错了,弟弟别呀!”
伟宁听见浴室门响动,将方博推出大门,“明天早点。”
方博还想看看铁伟宁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呢。恨恨的盯着关上的门,心忖,果然是重色轻友。男人呵呵,兄弟呵呵。但想到明天,又先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