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解法有问题,公式用错了。”
陈无涯放下手中的试题,指着某处问题对比企谷说道。
比企谷接过试题看了一会,陈无涯见他有些疑惑,便拿起一支笔在他面前把这道题要用的公式梳理了一遍。
陈无涯的讲法很自然,十分巧妙的将人的思维带动起来,引入到问题中去,一下子比企谷就明白了问题所在。
“厉害,没想到你不仅成绩好,教人也这么厉害。”
比企谷不禁对陈无涯有些佩服,成绩好和会教人是两码事。
在心理学中有个名词叫做知识的诅咒,意思为一旦知道某种知识,就无法想象不知道这种知识时会发生什么。
无法理解被传授者的心理状态,就很难将相关知识的感受传递给对方。
举个例子,会开车的人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分不清左拐还是右拐,更无法理解一定要靠死记硬背才能过关的人的心理状态是什么。
这种就是知识的诅咒。
所以比企谷很佩服陈无涯,毕竟陈无涯看起来和他年纪差不多,但是已经却能够做到把知识如此完整的教导给别人。
哪怕是他这种对理科不感兴趣的人,在他的引导下竟然也对理科有了一定的兴趣。
“没什么,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找我来帮你解题?”
陈无涯端着茶看着比企谷,在他看来,比企谷不像是会去麻烦别人的类型。
虽说陈无涯自己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麻烦的,但是这件事由比企谷提起就很奇怪了。
“嘛,偶尔也想努力一把……吧?”
“为什么话尾是疑问。”
“因为我自己都不相信这会是我说的话啊。”
陈无涯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别扭的家伙已经无话可说了,于是他直接开口说道:
“是因为被雪之下嘲讽了吧。”
知道你还问……恶趣味吗,还有,这明明就是被你害的。
比企谷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狠狠的对着陈无涯吐槽。
这就是原因,自从陈无涯在社团中“一不小心”把比企谷理科只考了九分的信息说了出去,由此引发了雪之下对比企谷的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的极致嘲讽。
当然,说是嘲讽,但雪之下并不会用特别粗鄙的方式去羞辱,而是如春风化雨般细腻的语气,把比企谷八幡贬的体无完肤。
而比企谷之前还能跟雪之下辩驳的有来有往,结果因为这个事情后,在雪之下面前完全丧失战斗力。
虽说以前也看不太出他的战斗力就是了。
陈无涯回想了一下比企谷每一次果断投降的姿态,很明显比企谷并不认为这是耻辱。
“行了,你就算用想要把我诅咒一万遍也不够的眼神看我,我也不会少块肉。”
比企谷收回目光,折木这时打了个哈欠,他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了,只不过他完全没有插入话题。
手上拿着一本书自顾自的看着,仿佛对外界什么事情都不抱有兴趣。
社团教室内,只有陈无涯、折木、比企谷三人,这也是为什么比企谷敢找陈无涯的缘故。
如果雪之下还在的话,肯定又要进入新一轮的讽刺局了。
“其实这样看,你和雪之下还挺合的来的。”
“哪怕是我,面对这样的话也是会生气的哦。”
比企谷开口说道,陈无涯闻言问道:
“是吗,那你会怎么做。”
“我会气一下。”
“然后呢。”
“气一下。”
“……”
陈无涯端起茶喝了一口,比企谷合上桌上的试题伸了个懒腰。
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入探讨下去。
教室内又陷入了异常的安静之中,只有偶尔的翻书页的声音和窗外远处传来的训练声。
没办法,三个男生就是这样的人,不过三人没有一个会对这种氛围感到不自在的类型。
比企谷从书包里拿出书来,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开口问道:
“对了,马上期中考了,你们觉得这次考试会有问题吗。”
折木翻书的手微微一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他却开口了。
“那要看问题的定义是什么了。”
比企谷这时也像是产生了兴趣一般开口说道:
“比如说,有谁会退学。”
“……应该不会有吧?”
折木有些疑惑的开口,他不太关心班上的氛围,还有谁好谁坏的问题,毕竟不管是奋发图强还是临时抱佛脚,应该都能勉强度过。
再怎么说,能够来到这所学校,实力是肯定有的。
“是吗,我认为有三个人很危险啊。”
比企谷开口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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