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毕竟在在这岛上要是没人护着,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翌日霍霆又是一大早便走了,季明月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往船坞去,却不想出了门便发现了早就蹲在自己门口瑟瑟发抖的花姑。
“花姐姐,你怎么在这儿?”季明月赶紧上前将人扶起,花姑抬起头,季明月这才发现花花姑半边脸肿的似发面馒头,额头也尽是乌青,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明显是哭过。就是被季明月扶着的手腕上也是轻轻紫紫的於伤。
季明月心一抖,“花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季明月不问还好,一问花姑的眼泪水毫无征兆的从眼睑掉落下来,颤抖着声音道,“妹子,姐姐实在是没办法了,想借你这儿躲躲,你们家他不敢来的!”
季明月赶紧将人带进了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不敢来?是他打的你吗?”季明月还记得晒鱼场第一次见到花姑,那是一个爽朗又亲切的女人,如何也无法与现在这样惶恐无依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被带进屋中后,花姑情绪总算平复了下来,慢慢与季明月解释前因后果。
“妹子,其实我先前没与你讲,其实我也是海女,只是别的海女都是死了丈夫的,而我却是有丈夫的,可我这个丈夫活着还不如死了强!”
“我那丈夫早年间出海,被大鱼咬伤了,虽捡回一条命,却是少了条腿,从那以后,他性情就变了。整日里待在家中也不出门,就在家中饮酒,常常醉的不省人事。任凭我怎么劝他都不听,甚至家里的积蓄和粮食都被他拿去换酒了。”
“他整日不出门,家里什么都没有了,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谁愿意去做那样下贱的活计,脱光了身子跳入海水里去?可是他知晓后,便开始咒骂我,骂我不守妇道,骂我不要脸.....甚至还怀疑我与别的男人有染,从那以后他喝醉了以后便对我又打又骂......”
花姑说着撩开了衣袖,季明月这才发现花姑身上的伤比脸上的更严重,特别是后背,纵横交错的红痕,看的触目惊心。
“岛上有郎中吗?我去与你找郎中治伤!”季明月先前不曾知晓,这会儿才发现花姑伤的这么严重,自然是一刻都耽误不得,得赶紧找郎中治疗才是。
却不想花姑拉住了季明月,“我这伤不妨事,我自己采些田七敷上便可了,我都已经习惯了!再说岛上就一个郎中,还在寨子里,专门给出海的男人治伤的,岛上的女人请不动的!”
“治病救人本就是大夫的本分,怎么还分男人女人?我这就去给你将人请过来!”季明月不想,这岛上女人病了竟然连个治病的郎中都没有。
“妹子,不用麻烦,你家里若是有伤药,给我抹点便是。我的伤,我自己清楚!”花姑坚持着不愿请郎中,季明月突然想到,霍霆先前与自己讲过,衣柜里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金疮药,跌打损伤都能治。
季明月这才赶紧翻箱倒柜的找出药膏,开始替花姑清理伤口上药。
“到底是三当家的,这金疮药可比我自己采的草药强多了!”花姑笑了笑。
季明月一阵无奈,“花姐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