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五年没和我爸联系了,如果我不联系他,他从不会主动联系我。呵……
事业有成的老实人,在单位备受领导重视,亲戚朋友们也是对他赞赏有加。
可是……
只有我看到他喝酒发疯有多可怕……
只有我知道,他在外面受气了,一回家就把我的玩具堆起来烧掉有多么可笑……
只有我看到他怎么粗暴地对待我妈......
但那又怎样,他没经过我同意已经把我生出来,我就得管他叫爸。
多少次被原生家庭折磨得快撑不下去了……
我甚至连遗书都已经写好,房产证、银行卡、首饰、房子的备用钥匙、我家人的联系方式......这些有的没的都交代好了。
若发生什么意外,或是我哪天抽风要把这江山留给大家,哈哈!不致于发生那些倒胃口的争执。
我妈和我妈是闪电结婚。
那年,我妈相亲的对象跟别的女人好了,我妈那么个爱面子的人哪能受得了这等羞辱。
前脚人家刚结婚,后脚我妈不顾全家人的反对,跟这个比她大8岁,老实巴交的乡村男子也扯证了。
前脚相亲对象的女儿出生,几个月后我也借着小舅舅的宣传语:“大姐生了个小女子!”和这个世界正式开始交战了……
对于我爸,我只有叫过这个称谓,并没有感受过“爸爸”为何物。再直白点,就是我没有感受过父爱。
不得不服,我爸,把自己掩饰得极好,懂得生活、闲来煮茶,再高兴点来两盅。谁都不理解我妈为什么要和他分开。
这么个提前退休的老实人,在家服侍他的老母亲,也就是我奶奶直至她咽气。旁人眼里对他说不得半点不是。
没地儿诉苦,我妈只好把我当成发泄对象。
想到这些,还是先不去找赵主任了,万一我情绪没控制好,万一我说错了什么……
老一辈的事,我这个小辈就不参合了。
纠结半天,还是没把那串号码拨出去,太久没联系了,有血缘关系又怎样,还不是像陌生人一样。
我拨通同样很久没见的电话,对方亲切地问候:
“喂?小悯。好久没联系了哦。”
“你好,陈医生,抱歉一直没去复诊。”
“我相信你自己有自己的判断。”
“下午可以去找你吗?”
“可以。”
这几年,我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从一开始意识到自己需要专业医生的帮助,但又充满了抗拒。
但还是瞒不过医生的准确判断,陈医生是我第三位的主治医师,她的陪伴让我感觉自在、放松,所以慢慢的,她取得了我的信任。
我一直抗拒用药,在我的了解中,目前的药都会伴有一定的副作用或者是并发症。
要么是失眠,要么是焦虑,要么就记忆里受损,最重要的是,会对药物有依赖性。
陈医生没有跟我提过药物的事,这也是我不抗拒见她的原因。到后来,我自己被黑影搅扰得不堪忍受,主动跟她求药。
陈医生陪着我流泪,心疼地静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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