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还担心这御姐和驸马的狗血情史,会影响宴会的进程,打乱我在老皇帝面前做戏的计划。合着人家公主已经是在演了有木有?!!!这出神入化的演技,豆大的泪珠,奥斯卡影后手到擒来有木有?!!!。”
继而思虑翻涌,我做戏是为了迷惑多疑的老皇帝。可公主这场戏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喝!”达瓦见永宁哭得伤心至极,情急之下,只端着酒杯站起来喊道,又对着仓决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藏语。
仓决跟着起来,冲达瓦宠溺的笑笑。继而对众人福了福,“圣上,诸位主子。我家公主说:‘永宁公主殿对端木驸马用情至深,可谓感天动地。我等为何不一起敬公主一杯?这世间千金易觅得,有情郎难寻。公主殿下至情至性,实乃天下楷模。’”声音沉稳,言辞流利。
达瓦难掩眼中的崇拜,对着仓决不住的点头。
“是了是了,”老七赶忙接到。也起身提盏,“逝者已矣,公主用情,可昭日月。驸马泉下有知,必然甚感欣慰。”
十二附和道,“达瓦公主与宣王殿下所言皆是十二心中所想,公主殿下切莫过于悲伤。”
惠帝感激的望向众人,这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如今在众人眼中也只是个无措的老父。
惠帝心中暗悔:“当年端木家的事,如若不吩咐给表家和分家,而由自己亲自动手,就不会让永宁参破其中玄机,至今仍然深陷于端木之死,不可自拔。”
苏景年最后方才座位上站起,说道,“人生苦短,逝者如斯;天道难参,彼岸终至;真爱委实难寻,这世间多少人孤苦一生;孑然一身,纵使坐拥再多的荣华,不过也只是大梦一场;公主既觅得所爱,已实属幸福;而驸马永存于公主心中,于逝者便是最好的慰藉了。”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暗自沉思。
苏景年笑着秉道:“圣上,臣自认略识音律。愿献曲一首,以解公主愁思。”
惠帝回道,“好,好。”
老七欣喜道:“老九所言可是当年那首妙曲???”
“正是,”苏景年看向老七,“不知七哥是否还记得曲子韵律?如果能与哥哥合奏,那是最好不过了。”
老七双眼放光,“当然是记得的!!!这妙曲献给殿下确实甚好!!!来人!取来箜篌与玉笛!”唤来内侍,取来箜篌与玉笛。
苏景年与老七相视一笑,无需多言。
苏景年玉指轻撩,箜篌空灵的音律飞转而出;老七阖眼,悠扬笛声响于大殿。二人配合无间,相辅相成。
这曲子乍闻下,低沉婉柔,如泣如诉;细品之,潇洒豪迈又在其中,实乃此曲之魂。
如清泉击石,似清风拂面;自在洒脱,超俗释然。
苏景年唱到:
“昨夜小楼又东风,
春心泛秋意上心头,
恰似故人远来载乡愁。
今夜月稀掩朦胧,
低声叹呢喃望星空,
恰似回首终究一场梦。
轻轻叹哀怨,
轻轻唱离愁,
洗尽铅华终究染懵懂。
轻轻探凡缘,
轻轻尝离愁,
人生何许终究换来一场疯。
昨夜小楼泣东风,
珠帘泛婆娑湿衣袖,
恰似故人远来葬花落。
今夜月稀掩朦胧,
低声叹呢望星空,
恰似回首终究一场梦。”
(歌词来自:《昨夜小楼又东风》---季忠平、袁永兴)
一曲唱罢,满殿仍在曲境之中,不能自拔。
十二本是别扭于双方对立的身份,却也被这曲子所深深地吸引了去,再次被苏景年的才情所征服。
达瓦与仓决的手握得更紧了,深情互视对方。
惠帝满皱眉沉思,这般豪迈话语、此等绝妙词曲,若非亲眼所见所闻,谁会相信是出自一位年仅十七岁少年?洗尽铅华、大梦一场???苏辰缪,你可知你儿如此???生子当如苏景年!!!心中疑虑更深。
永宁拭去泪水,恢复笑容,“父皇,儿臣没事了。”
惠帝回笑道:“你呀,爹就只拿你没办法。”起身走回龙位,途中自是免不了剜了太子好几眼。
永宁起身提盏:“让诸位见笑了,永宁自罚一杯。”掩面饮酒。
又笑道,“多谢毅王与宣王合作的天籁之曲,本宫心中愁思确实纾解不少。”
苏景年回道,“殿下哪里话。我与七哥算算也是多年未曾再合奏过,不免生涩了些,献丑了。”
“好了好了,诸位都落座吧。”惠帝接过话锋,佯问道,“不过,朕却不知,宣王与毅王的兄弟之情何时如此之要好?又为何共同识得演奏此曲?”
老七动情回道,“圣上,臣少时体弱多病,父王曾将臣送去北域养病。当时臣独在异乡,思亲之情难以自抑,多得老九一直陪伴于侧,宽慰劝解。又教臣此曲,让臣聊以慰藉。曲子情真意切,我二人又惺惺相惜。故虽已过多年,臣犹铭记于心,从不曾忘却。”
惠帝眯眼笑道:“原来如此,呵呵呵,看来毅王果然如传闻般,少时便有奇才啊。”北域深不可测,如今西疆也要插手?
转头瞥见十二不阴不晴的脸,顿时计由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