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河直接懵逼,找到师尊想问个究竟,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师尊?”萧清河惊讶师尊竟然将自己反锁在小灵堂内。
灵堂是师尊专门设置的,供奉着一个无名灵位。
师尊亲自打扫,从不让人插手,即便是萧清河,也只看过一眼灵堂,从未进去过。
每逢初一十五,师尊便会进灵堂,燃上三炷香,望着灵位,久久不语。
原著中对此没有任何交代,萧清河不止一次好奇,旁敲侧击问过。
每到这时,师尊长久长久的沉默,然后思绪飘远了。
就像此时,沉浸在萧清河不知道的过往中,没有回应。
本以为只是一时的,没想到师尊把自己关在灵堂里,一关就是三天。
三天后,他再出来时,向来高冷自傲的男人,眉宇间是少见的疲态,步履甚至有些踉跄。
好像枯站了三天的人,身体重新动起来,一下子不听使唤了。
他轻轻靠在萧清河身上,声音嘶哑,疲惫异常,“徒儿,可有酒?”
萧清河明显感觉到他在压抑着什么。
清高自傲的玉卿师尊,总是把一切憋在心头,久而久之,心事深沉,迫切需要一个发泄口。
“师尊稍等,徒儿这就为您取来。”萧清河没有二话,直接抱来两大坛桂花酿。
白玉卿低声笑,“若是他没死,也会像徒儿一般懂为师吧。”
他自言自语,接过萧清河递来的酒杯。
连同满腔苦涩,一饮而尽。
萧清河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有说,酒杯一杯又一杯为他满上。
眼看着他视线逐渐迷离,身体东倒西歪。
竟是醉了。
萧清河急忙上前,一把将人扶住,不料,醉酒之人力气极大,混乱之下,竟将他扑倒在地。
白玉卿双臂撑在萧清河耳边,身体压在他身上,整个人流露出罕见的醉态。
向来如高岭之花般贵不可攀的气场不见踪影,只见白玉卿发丝缭乱,面色绯红,目光迷离,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终于堕入凡尘,沾染了些许世俗之气。
缭乱中,带着一股不动声色的色气。
萧清河直接傻眼。
谁能想到清高冷酷的师尊,竟有这一面?
“清河,徒儿……”白玉卿低声呢喃,望着身下的萧清河,迷离的目光中似乎暗流涌动,“你们都一样,一意孤行,不听我的劝,非要和魔族纠缠不清……”
“魔族阴险狡诈,擅长魅惑之术蛊惑人心,他便是这般被那魔族迷惑了,最后是什么下场……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先是他,如今又是你……为师耳提面命,你却不听,非要步他后尘,为师该拿你怎么办?”
“为师已经失去他,不想再失去你了……”
萧清河本想挣扎,听到这话,突然就不动了。
白玉卿抬起手,抚摸他的脸,目光迷离,似乎在看他,又似乎透过他在看着谁。
声音低低的,带着某种悲哀的怀念,“他死的时候,也是跟你这般年纪,也就是在这个年纪,遇见那个魔族,落得那个下场……”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到最后,白玉卿身体一软,倒在萧清河身上,不省人事。
“这么多年,头一回看到白师弟喝醉。”欧阳崇叹息的声音,悠悠传来。
萧清河一惊,“宗主什么时候来的?”
欧阳崇扫一眼几乎缠在一起的师徒俩,轻咳一声,“刚来,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萧清河暗暗松一口气。
若是听到他跟魔族纠缠不清那段,指不定会顺藤摸瓜,扒出谢筠的身份。
万幸,宗主没听到。
不过他这表情,怎么像撞破了什么不该看的?
我跟师尊什么都没发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