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清墨冷眼看着扑过来的女人,抬脚就将她踹了出去,眼底淬着深深的厌恶。
“娘!”
魏央意被踹了出去,伴随着一声惨叫,还有魏长风的一声惊呼。
魏清墨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就看到魏长风正将老太太从地上扶了起来。
“余江,传府医。”魏清墨眉头蹙起,当机立断吩咐了身边的长随。
长随应了一声,立时便闪身出去了。
魏清墨也一步上前,从魏长风的怀里接过了老太太,手伸到了老太太的后腰上,一个用力,只听到一声骨脆的声音,下一刻,老太太苍白的脸色骤然缓和了起来。
魏央意也被踹的不轻,这会儿正扑在地上痛苦地咳着血,甚至连爬都爬不起来,但是这会儿可没人再去管她,只有几个魏清墨的府兵上前,将她重新按了回去,紧紧押着,再不让她有乱窜的机会。
与魏清墨同时出现在老太太身边的,还有一个身影,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老太太的身上,并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出来的,包括魏长风。
甚至他都没有意识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只看着老太太,拧眉忧心焦急地问了魏清墨,“你祖母怎么样?可有大碍?”
魏清墨这时候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个称呼的问题,只转头看向了顾笙辞,“你不是懂医术吗,愣着干嘛,快过来看看啊。”
顾笙辞对魏清墨这态度十分不满,挑眉道,“徐将军,你清醒一点,我是巫医,又不是你们中原的大夫,这接骨按穴的事我还没有你精通。你让我治治她,说不定我还有法子。”
说着,顾笙辞悠悠伸了指节分明的手指,点了被押在一旁的魏央意。
魏老太太听到顾笙辞的话,抬眼仔细看了看这个长相邪魅的年轻人,只是她现在眼前发晕,一时间并没有认出他的身份,但是她听到了顾笙辞的话。
“公子此话的意思,可是瞧出了这孩子是中了什么邪了?”老太太希冀地看着顾笙辞。
魏长风闻言,也目不转睛地看着顾笙辞,“顾世子,老夫的小女可确实是中了什么奇邪之术?”
顾笙辞看着这两双眼睛,吊儿郎当地耸耸肩,嘴角一如既往轻挑着邪魅弧度,没有回答,只道,“老太太还是先顾好自身,可别等孙女没救回来,自己先倒下了。何况再多的邪术,也都是从心底而来。”
“若是自身立身持正,也不会有这些虚妄之灾。换言之,人家为何不盯上旁人,偏偏盯上你家的孩子?她可算不上是无辜。”
顾笙辞的这句话,无异于是彻底打破了老太太心存的侥幸。
府医还没有来,倒是婳儿先一步到了。
魏清墨行军多年,战时军医一向忙不过来,大多数伤痛都是自己或是与下属相互包扎处理,久而久之,已算得上半个断骨外伤的行家。
婳儿到时,魏清墨已经手法娴熟准确地将老太太摔倒错位的骨头推了回去,并没有造成二次伤害,这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来说,无异于是保了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