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扫了一眼堂中间的魏央意,薄唇紧抿,凌厉威彻。
“请便。”魏清墨抬了抬手,又淡淡补了一句,“在真相未水落石出之前,本将会让她活生生地待在这儿,你问话也好,打骂也罢,自便。”
说完,魏清墨端起了清茶,撇去了茶沫,漠然品茗。
这意思显然,就是他暂时不会杀了魏央意泄愤,但魏家人问也好骂也罢,也不能带走她。
但是,魏清墨还有些不能扔给清王的公事,总是要有同僚或下官来他家中寻他商量的,欲入书房,必经前厅,魏家一个未出阁女被押在这儿,发髻凌乱衣着狼狈,人来人往地看着,议论着她昨日干的好事,那他们魏家的脸可就被丢尽了。
魏清墨是没直接出手对付魏家,但是这种丢脸的折磨,对于这等世家来说,可比直接处置一个女儿要让他们痛苦千百倍。
老太太的脸色当即就挂不住了,但是她也知道,是他们有错在先,也只能咬牙默认了这个情况。
魏长风识趣地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免得激了魏清墨的火出来。
老太太慢慢地坐到了靠近魏央意的椅子上坐下,手上扶着拐杖,深深地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意儿,你告诉祖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魏央意抬起头,看向魏老太太,眼中有说不出的阴鸷。
看到这个目光,老太太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拐杖。
忽然,魏央意大笑了起来,笑声凄厉癫狂,把老太太都吓了一跳。
再定睛一看,魏央意正宛如毒蛇一般紧紧地盯着她,笑容讥讽狰狞,令人不禁心底生寒。
老太太此时越发坚定了她是被人蛊惑的想法,她看着魏央意,蹙眉低唤,“意儿,你怎么了?是祖母啊!你不认识祖母了吗?”
“祖母?哈哈哈——”魏央意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讥讽嗤笑着,目光阴鸷地看着老太太,嗤笑道,“祖母,您是大姐姐的祖母,是五妹妹的祖母,什么时候是我们的祖母了?啊?哈哈哈!”
老太太看着魏央意讽刺的笑容,只觉得分外眨眼,她看着大声指责着她的这个孩子,心里难受得紧,“意儿!你这是说的什么浑话!”
十个手指都又长又短,魏央然自小没了生母,在她膝下长大,老太太自然待她多亲切几分,而对清梨,是因为亏欠。
但是对于魏央笑、魏央意和魏央琳这三个有生母在身边的孙女,在她们小的时候,老太太也是亲她们的,可她们却被各自生母教得跟老太太不亲,让老太太不喜。
可是生母到底是生母,老太太没有强行将孩子从生母身边带走,也没有乖顺干涉她们教养女儿,仅有在实在过分时说上两句。
老太太觉得,当祖母的做到这个份上,绝没有哪里对不起她们姐妹三个。
“祖母是待你大姐姐亲些,待你五妹妹宽容些,可哪会你母亲因为你的事求到祖母这儿时,祖母不是真心实意的为你打算?你从小到大,祖母哪回偏过心,有东西是只给你大姐姐,没给你们姐妹三人的?这些年你在我这又真心尽孝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