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都知道安姐姐月份大了,少有来叨扰的,仅有的几个,安姐姐也都推去了。”
“不过魏家四姑娘来了,安姐姐以为是魏老太太的意思,她不好意思驳了老太太的好意,就见了。可不曾想,魏央意突然就闹起来了,甚至拿了簪子发疯似的要杀了安姐姐,央荷为安姐姐挡了好几下,后来哥哥的影卫将人摁住,只是安姐姐到底还是动了胎气。”
这事儿清梨虽然没有亲自在现场,但是只听暗卫查回来的情况,也心有余悸的。
当时魏央意并不是坐在客席上突然起身刺向安徐兰的,不然魏清墨放在安徐兰身边的影卫不可能让她得手。
而是魏央意借口要亲自打开贺礼给她看,就站在安徐兰的身边,站得极近,正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极重在魏央意手中要翻开的匣子上时,她突然从伸出了攥着簪子的手,捅向了安徐兰。
那簪子是直直朝安徐兰的脖子划去的,若不是当时央荷反应的快,现在安徐兰只怕是已经一尸两命了。
但是个中细节,清梨听了都觉得心惊胆战的,更不会与母亲细说这些。
可饶是如此,颜嫦听着就已经能感觉到其中的凶险,气得落了泪,不过头一次,她不再是软弱落泪,眼中闪烁着经久不散的怒意,“太过分了!徐兰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她狠毒至此!”
清梨听着娘亲气恼的话,从其中听出了一股决绝。
事关孩子,是颜嫦最不能忍受的。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徐府。
清梨和颜嫦匆匆往产房走去。
产房外头却根本没有魏清墨的身影,只有来来往往端水的婆子,忙而不乱,外头主持忙活着的是安徐兰提拔起来的管家妈妈。
颜嫦这扫了一圈,就知道肯定是没人拦着,魏清墨已经进了产房去了。
不过这会儿,她一心都扑在儿媳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谁有空去管碍事的男人在哪儿,只要不碍事,爱在哪在哪。
颜嫦问了那管事妈妈两句,留下了穗棠在外头帮衬着管事妈妈,她也匆匆带着人进去了。
产房里,产婆正鼓励着安徐兰用力,这次出行,安徐兰的生母鲁奉公世子夫人因身子不好,并没有随行,所以这次生产,她也没有生母在身边。
颜嫦进来娴熟地问了生养嬷嬷,得知了安徐兰如今情况确实还好,这才松了口气。
先前陪了清梨那胎,如今安徐兰这胎她就熟练多了。
进了帘布内,果然瞧见了儿子正陪在安徐兰的身边,抓着她的手不放。
她拿了帕子帮她将汗擦了擦,忙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娘来了!没事的,刚刚娘问过产婆了,你这胎胎位正的,胎儿大小也好,不会有什么问题,生孩子都是要疼的,这是正常的,你听着产婆的话,应当是很快就生出来了。”
不得不说,此时颜嫦这个当婆母的,确实能给安徐兰带了极大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