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让他们无辜枉死。
张家可恶,方建常更罪该万死。
“来人,将方建常打入天牢!”
安景帝翻完了最后一张供状,气得脸色铁青,唯余失望地看着方建常,摆手吩咐。
随着方建常被带下去,大殿之中又陷入了死寂。
这些年,方建常也只与张奉礼狼狈为奸,他的这些罪状,基本上也是张家大罪的罪证。
张奉礼和张淑妃还在殿外跪着。
安景帝目光放在方建常招认的罪状上,甚至不敢想象张奉礼还有什么瞒着他。
只大罪,都有这么多,那些不需要惊动方建常的小事就更是不胜枚举了,可见张家这些年仗着他的信重都做了多少事情。
安景帝此刻心中愤怒,可却怒无可发,他的愤怒可以发泄于这些贪官佞臣,可那些无辜枉死的忠臣良将,他们的冤魂怨气和愤怒,又该如何发泄?
清王冷眼看着安景帝这痛心疾首的模样,蹙了眉抬手按了按额角。
他的这位陛下,可真是极少经历过被背叛的感觉。
安景帝气得抓痒挠腮,转头看向清王时,对上他那凉凉看戏的目光,立马怒道,“这种事情,为何不早告诉朕!”
清王嗤笑一声,“早早告诉陛下,陛下信吗?”
安景帝一噎,想到了刚刚他意识到清王和徐章的意图时,第一反应确实是觉得他们也是自以为是的想为颜家平冤,他还想着干脆趁着这一次机会解释清楚才好。
不成想,原来那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是他。
今日,若不是清王事先将两个孩子换上了颜嫦亲手缝制的衣裳,让张奉礼认出了那是颜家的勾方银针法,先自心虚乱了阵脚,之后又拿着一个舞妈妈的事把张淑妃耍得团团转,让张奉礼捉襟见肘,焦头烂额,安景帝只怕也不会凭着两人的神色端倪,开始动摇了他心里认定的事情。
安景帝这些日子受了连番的打击,神情有点恍惚,被清王堵了一句话之后,就开始愣愣地盯着一处发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清王蹙了蹙眉,“陛下有空生气,不如还是早些让下头的人严查宫人,臣瞧着,陛下这后宫里的小太监可够乱的,什么都能当,不知道混进来的刺客多不多啊。”
清王想到,他家的小蠢兔,当年不也是混进宫当的小太监?这如今又出了个假太监方建常,若说一个是漏网之鱼,两个可就很说明问题了。
果然,经清王这一提醒,安景帝也没工夫发呆了,抬起头就蹙眉看向了顾长德。
顾长德立马躬身道,“老奴明白,立即着手去办,定将这松了的规矩抓严回去,绝不让此等事情再次发生。”
前些年安景帝只忙着跟秦家周旋去了,这等事情,在他眼里实属小事,一直没有太过上心。
不过这次安景帝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摔疼了,自然也就开始重视上心了。
只是清王的态度,让安景帝实在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