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
是一边恶狠恶地瞪着我,一边缓缓往后退。
“阳,你是说这件事不是你举报的?”
我不答反问道:“警察是不是以涉嫌恐吓和勒索BTT集团的理由抓你的?”
“BTT?”班沙一愣,“我没勒索BTT啊,就问曹文怀多要了两百万泰铢而已,但警察来的时候并没有说理由,直接就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
“那就对了,我再问你,你知道警察以什么理由抓我吗?”
“不知道。”
“涉嫌勾结不法分子恐吓及勒索BTT集团,你们的罪名也一样,我压根就没有举报你们勒索曹文怀,而是有人诬陷我和你勒索BTT集团。”
班沙一愣,继而皱眉:“谁?曹文怀?”
“他算一个,但真正的主谋是宫正文,出钱让你找我麻烦的那个人,你们清迈的警方有人收了他的钱,否则警察没有证据是不敢抓我的,毕竟我还算是一个外国商务人士。
“受害人之所以不是曹文怀,是因为不想牵涉出曹文怀指使你做的那些破事,所以说成了BTT,因为那天你确实去BTT说了不该说的话,而且,他们压根就不需要BTT出来作证,不需要直接证据都能定我们的罪。”
听完我的话,班沙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很快又愤怒地大声叫骂。
早在回警局的路上,我已经把整件事捋清楚了,也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着什么。
坐牢,肯定的。
警方不会让我联系到外界,最多有个不入流的律师来做作法律援助的样子,他们会抓住我和班沙在BTT见面的这种压根算不上证据的证据,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悄悄地定我的罪。
宫正文甚至很可能会让人假扮班沙打电话给BTT的人,做做勒索的样子,随便要个三百万泰铢,因为班沙手上就有这笔从曹文怀那勒索来的钱,这样一来,哪怕这个案件不小心被曝光,他们也有足够的证据来堵住公众的质疑。
除非BTT的人主动站出来澄清,说他们并没有受到勒索,但BTT的人不可能会这么做,因为他们没必要卷进这些是非,班沙也确实去过BTT说过类似的话,就算沙迪颂知道了,以他的能耐也帮不了我,何况他和我只是泛泛之交,还不一定会帮我。
或者,白薇去找大使馆,只要使馆介入,警方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定我的罪。
但她应该不会这么做,因为我被带上警车的时候,看到了她脸上浓浓的失望。
她是个脑残货,大概也以为我和班沙勾结了。
所以,这一劫我恐怕是逃不过了。
班沙的大声叫骂引来了警察,拿着警棍把铁栅栏敲得铛铛响,又指着班沙斥喝了几句。
安静下来后,班沙主动靠过来要跟我商量对策,还说他跟我之间已经一笔勾销了,从此大家就是兄弟了。
我心说兄弟个屁,就你这种贪得无厌的蠢货,傻子才跟你做兄弟。
又过了一会,警察打开门叫我出去,把我带到了一个审问室,把我按字讯问椅上锁好。
但他们没有问话,而是静静站在一旁等待着。
片刻后,一个西装革履英俊帅气的年轻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我瞳孔一缩,来的正是宫正文。
等警察关上门后,宫正文笑吟吟地看着我,问道:“方阳,这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