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br />     女人千恩万谢，蓦然抬起头却发现梦魇不知何时消失在她面前。

    “表哥，回来了？”安斯艾尔坐在蝙蝠洞里查着哥谭的相关资料。迪克早早的睡了，他今天陪安斯艾尔训练了一天，太累了撑不住就先睡了。

    “嗯。”布鲁斯声音低沉。他脱下头盔，汗水早已打湿了头发，湿淋淋的短发凌乱，莫名的带着□□。

    布鲁斯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即使他没有韦恩家族的身份，凭借着一张性感俊美的脸也足够让人蜂涌而至。

    “哥谭有些不对劲。”安斯艾尔开门见山。他和布鲁斯的感情很好，如同亲兄弟一样，五岁后的那段经历更是让布鲁斯成为了他的依靠。他几乎没有什么不能和布鲁斯说的。

    当然除非是很危险的事情。

    他不希望布鲁斯涉足为危险之中。

    布鲁斯换上睡袍，端着红茶，直接坐在他旁边：“有什么不对劲？”

    哥谭人永远无法察觉哥谭的异样，因为对他们来说，混乱才是哥谭的本质。

    安斯艾尔转过去看向他，手中启动巫师之眼，将自己晚上遇到的那段记忆投影给布鲁斯看。

    母亲为了女儿将自己的灵魂奉献给恶魔。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戏码。在哥谭似乎恶魔更受欢迎一些。

    不过布鲁斯也知道安斯艾尔所说的异常绝不是这个，他双目凝视，死死的盯着那个女人。

    巫师之眼一遍遍回放那个女人从希望到绝望的眼神。

    布鲁斯没有看出异常。安斯艾尔有些奇怪，是他的眼睛不对吗，明明那个女人的眼睛在一瞬间从棕色变成了浓郁的漆黑，这样大的变化布鲁斯不可能没有发现。

    安斯艾尔迟疑的问：“你没发现她的眼睛颜色变黑了吗。而且黑的不正常。”这个世界上没有纯黑的瞳孔，大多都是深褐色显得漆黑浓郁。但仔细看来还是能看出区别的。但是女人眼睛里却是纯粹的黑。

    显然在布鲁斯眼里这个女人是正常的。棕色的眼睛没有任何变化。

    虽然如此，布鲁斯的脸却变得很难看。

    他知道安斯艾尔的秘密。比起寻常巫师，安斯艾尔看到的东西更多，也更能看出掩藏的异常。

    他看不出来只能说明问题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和恶魔有关。”布鲁斯瞥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资料，目光冷凝危险。

    他知道恶魔的存在，更知道安斯艾尔是因为这个种族才会变得如此偏激，当年单纯善良的稚童变成现在成熟老练的模样。

    “嗯。”安斯艾尔收起巫师之眼，既然知道布鲁斯看不见异常，那就没必要一遍一遍的浪费时间了，“那个女人在失去希望的时候，瞳孔变成了纯粹的漆黑，这只有在恶魔俯附身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异状。但是我在哥谭看过了，没有找到恶魔的踪迹，相反这里干净的不可思议。”

    布鲁斯不是外人眼里见识短浅的花花公子，更何况有安斯艾尔这个表弟在，即使他不情愿，也会主动寻找恶魔的资料。

    他们都是极为聪慧的人，虽然没有点明，但是都默契的了解到了真正的原因。

    没有恶魔的踪迹却有异状，只能说明一点哥谭背后的恶魔能力很强，其他恶魔忌惮害怕他才不敢随意侵犯哥谭。

    “有线索吗？”布鲁斯声音干涩，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有。”安斯艾尔在电脑键盘上快速的敲打几下，迅速调出他查到的资料，“有人在哥谭召唤出一个恶魔，根据线索那应该是一个恶魔领主，之后恶魔领主没有踪迹，其他恶魔被囚禁在了哥谭市地下。”

    安斯艾尔点开一张模糊的照片，看向布鲁斯，心情复杂的说：“那个召唤恶魔的人是托马斯·杰斐逊，也是你的祖先。”

    没有人会比安斯艾尔更了解哥谭在布鲁斯心中的重要性。这里是布鲁斯的家园，是他一生难忘的故乡，也是他无法割舍的地方。即使在那个□□未来中，哥谭也是蝙蝠侠领主一手统治的地方。

    他倾尽自己的一生都想要改变哥谭的黑暗。

    安斯艾尔的脸色有些苍白，在布鲁斯回来之前他使用了禁术，却未找到恶魔的踪迹。

    他捏了捏发疼的太阳穴：“我有个不好的猜想。”

    “按照传说那些恶魔是被囚禁在哥谭地下，但是我用了魔法阵也没发现恶魔的气息。只有三个原因：一、记载有误，哥谭根本就没有恶魔，这个原因可能性很小，按照哥谭的异常记载应该是真的；二、当年囚禁恶魔的驱魔师能力很强，这一点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应该很快会有结果；最后一个原因，也是我最不想承认的，那些恶魔根本不是被囚禁在哥谭地下，而是和哥谭融为一体。恶魔即是哥谭，哥谭即是恶魔。”

    最后一个也是最有可能的原因，但是最残酷的一种现实。

    这意味着布鲁斯无论做什么，只要恶魔残留的影响还在，他就永远无法从根本解决哥谭的问题。因为哥谭已经从内部就坏掉了。

    安斯艾尔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如果最后一种可能是真的话，那么我们要面对的敌人会可怕的多。我接触过地狱领主墨菲斯托，大致也了解了地狱中的资料。地狱领主在自己的领域中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可是他们仍然觊觎着人类世界。我认识的领主不多，但是从墨菲斯托到多玛姆，他们都想占领地球。”

    “总不可能统治宇宙从统治地球开始吧。”安斯艾尔开了一个玩笑，很快就严肃起来，“按照我的理解，领主的领域却强越大，领主的力量便越强。圣经记载，上帝创造了世界，将恶魔赶往地狱。或许，这里还有其他原因。做个大胆的猜想，我们所在的世界是力量更为强大的正世界，恶魔所存在的地狱是逆世界。逆世界有限，领主们想更进一步难上加难，但是正世界却是没有归属的。”

    “恶魔领主为了更加强大就必须侵蚀我们所在的世界。但是恶魔在这里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他们需要一个跳板，一个机会。哥谭的那个地狱领主应该是用恶魔将哥谭慢慢同化成为他的领域，然后以哥谭为跳板来到地球侵占地球甚至整个世界。”

    安斯艾尔的猜想很大胆，但是一定程度上却极为接近现实。那个地狱领主的确是需要一个通过这边宇宙的永久通道，不过他选择的门并不是哥谭。

    布鲁斯身心疲惫，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不过他的猜测也完美解释了哥谭的异常。

    布鲁斯：“有解决的方法吗？”

    “没有。”

    这也是他们最担心绝望的事情，即使知道了真相他们也没有办法解决。

    “不过，蝙蝠侠的存在一定程度上的确抑制了哥谭的不正常现象。”安斯艾尔调出哥谭这些年的资料。

    “可是那些人不正常程度加深了。”布鲁斯自嘲一笑。

    “的确。”安斯艾尔摇摇头，没有安慰布鲁斯，“哥谭以前可不会出现小丑这样的生物。”

    布鲁斯靠在椅子里，失意黯然。

    布鲁斯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但是现实实在太过残酷，让他难以接受。

    “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原因，那反而是一个好的发展。如果不是，只能说明哥谭和恶魔的融合度更高了，那个地狱领主随时会来到这里。”小丑的话的确给布鲁斯带来了影响，但布鲁斯这人和别人不一样，你要是真说他和哥谭的异样没有关系，他反而会怀疑。安斯艾尔这么说倒是让布鲁斯心里好受了不少。

    “融合度？”很快他就不再想那些，而是关注起安斯艾尔嘴里的融合度问题。

    “按照我的理解，当哥谭扭曲到一定程度会和地狱领主的领域重合，到时候领主就会通过领域在哥谭制造一个通往我们这个世界的一个通道。到时候就不是哥谭有麻烦了。”安斯艾尔才学惊人，凭借这些线索，便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你也别担心，要是通道那么容易打开的话，早就有领主过来了，一切当没发生过照之前那么做。”要是真那么简单，墨菲斯托早就来到这里了，怎么会一天到晚搞事搞事呢。

    布鲁斯心中稍微安定，点点头，低头喝了口红茶，沉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