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和文华开完后正往楼下走,“前面两位美女,哪里去啊?”
回头一看系主任赵老师正在叫他们。“怎么了,领导有指示?”文化笑问。
“我哪里敢对你们有什么指示,我都是请求你们好不?”赵主任几步赶上前,“你们去哪里把我带一程,这个点校车已经走了,再等就要到六点钟了,那太晚了。”
“带你是没有问题,关键你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嫂子又不在这里。”文华调侃不停。
“那我是急着回去备课呢,我明天早上还有课!”赵主任明显不是第一次被同事开玩笑,应对相当直接。“程可知道嘛!”
“我知道什么啊?”程可马上做出惊讶状,“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吧,我又跟你不熟,哈哈。”
“这么讲就说得我好伤心呢,我们住在一个校区啊。”赵主任还在飙戏。
“主任,戏过了啊,你这都表现上瘾了。”文化咧嘴打断了老赵的表演。“跟我们一起可以呢,我们去奥特莱斯。”
“又去逛街买衣服,你看看你们这些女老师,个个都会享受,哎呀,我们这些男同胞好可怜的!”老赵还在假装感慨。
“行了啊,你可怜撒,你挂在外面那么多公司挣外快,比我们爽多了好吧?”程可也忍不住来了几句。
“哪有你们爽啊,你看我们新闻系开车的全是女老师。”老赵开怼了。
“我们是有点钱就用了,你没车不代表你没钱啊,你是肉压在碗下面吃,没给我们看见吧。你给儿子在广州都全款买了房,那还叫没钱?”程可也调侃起老赵。
“哎呀,搞不你们赢,你们哪里收集到的消息罗,真是的!”老赵笑着讨饶。
“我们学新闻的,那还不是信源广嘛!”文华和程可相视一笑。“走,上车!”
“你这是换了车吧,程可?”老赵上车又开始发问了。“这车要点钱吧,几十万?你老公给买的?”
“恩,才换的。”程可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回应。“要不了那么多,二三十万,什么老公买的,我爸妈出一半,我自己出一半。”
“你自己的钱不就是你老公的?”老赵说。
“谁说的?”程可声音提高了点,“我自己挣的钱好吧,哪个用别人的钱买车罗。”
“那怎么能叫别人呢,你老公不是你家里人?”老赵在后座上悠悠闲闲很是舒服,“车还是一分钱一分货啊,我的钱不就是我老婆的。”
“哎呀,看不出你还是这么好,这么懂味的人呢?”副驾驶座上的文华回头侧身调笑老赵。
“那是,我除了喝点烟,不嫖不赌不酒,也算三好男人了吧!”老赵很是自得。
“是的是的,你最好,嫂子有福气。”学校离奥特莱斯就七八分钟,一转眼就到了,“老赵,地铁站这里靠边停可以不?”程可问到。
“可以可以,蛮好的,谢谢。”老赵挥了挥手走进地铁站口。程可和文华相视一笑,“咱们喝咖啡去!”
这个点儿逛街的还在奋战,其他人大多都还没有下班,咖啡店里没什么人,氛围很是安静。
文华挑了张角落靠窗的桌子,“这儿吧,安静还有太阳,比较温暖。”
“嗯,你喝点什么?”程可一边招呼侍者一边文文华:“随意,不要太甜就行,弄个甜点吧。”
“好。”程可拿着菜单看了下,抬头对侍者说:“一杯摩卡,一杯美式,自己加糖,然后一份华夫饼加蓝莓酱。”
“说说看吧,怎么回事?”程可放下菜单就听见了文华直接的询问。她想了想,想组织一下语言,但突然发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咖啡馆没人,甜点和咖啡很快被送了上来。程可搅拌着面前美式,杯子里面自己的面容被一次次搅碎又一次次还原。
“离婚是他提出来的,提离婚的原因我到现在其实也不是很清楚。第一次是凡凡一岁时候他回来探亲,因为转回程的机票长沙港的没有了,所以买的是从武汉天河机场飞福州。我怕他一个人从长沙到武汉这段路孤单,还特意把孩子丢给了爸妈,买票陪他坐高铁从长沙到武汉,然后自己还得当天一个人又坐回来。我觉得这样算是很照顾他的心情了。”程可声音低沉缓缓地诉说着事情过往。
“那你算是蛮耐得烦,一个大男人自己做一个多小时高铁不算什么吧。”文华觉得程可性子不错。
“嗯,我当时也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好,很自然的一个想法。不想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走。结果从武汉站去飞机场的出租车上,我们俩坐在后排,他就当着的士司机面说你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有意思吗?我们彼此考虑一下吧,分开过可能还好点。我当时具体的情绪现在其实都不太记得了,只是感觉脑袋像被人从后面雷了一下,太过于突然,太震惊了。”程可回忆起当时的感受明显有些不适应。
“不是,之前他没有表现出来一点点征兆吗?”文华觉得很奇怪。
“......”程可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了?”文华觉得有点奇怪。
程可吞了口咖啡才开口说:“我当时就是因为没觉得什么不对,所以他提出来才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不怕你笑我,我当时有个奇怪的念头,就是即使提离婚,别人怎么看都至少应当是我可能会先有这个想法,而不是他。但事实就不是如此。所以我都有来得及做反应思考这个问题。第一想法是为什么要在出租车上说,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程可回忆起以前似乎还是很费解。“我抬头看着那个司机明显就是被这个临时大八卦吸引了,那个坐姿和呼吸都变了。我就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个笑话。关键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看我,可能觉得我水性杨花,觉得我出轨被抓住了,还是怎么怎么地?”
“哈哈,你的意识流跑蛮远,也够大条。主要问题不想,想些七的八的。”本来沉闷的情绪被程可一说文华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你听我说。我当时就回了一句你什么意思。他说没什么意思。我就不想说话了,我应该是想冷静一下,不然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说出过分的话。后来下车了在候机室角落里我跟他说当初谈恋爱时我们就一起讨论过异地的问题。你说没事,相互理解就一切ok。我也说过因为异地,所以有事有情绪不要掖着藏着,什么事敞开了说。另外不要轻易说分手和离婚。这不是句玩笑话,说完了打哈哈就没事了。这种话很伤人的,尤其异地恋和婚姻,根本经不起这种无聊的折腾。在一起的夫妻可以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没有这个条件。只要你说,我就一定会很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程可再度回忆了当时的情景。
“他怎么说?”文华觉得程可说得很在理,她很好奇易木的反应。
“他?他听了就说了句知道了,就直接回头过安检进去了。我当时站在机场觉得特别委屈,很想哭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哭不出来。”程可无奈地笑了笑。
“你回来没有和程叔他们说起这个事?”文华觉得很奇怪。
“说什么?说我被提离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提,可能当时觉得不会走到这一步?也可能意识有些问题但总觉得自己还能再努力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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