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侯爷是很大度之人,犯不着为这样的小事气恼。”
所以她的心情更好了。
侯爷是不是有一些在意她了呢?
而他先前说不管霓裳公主,想来也是假的,否则怎会去找长公主,又怎会特意的大半夜来看情况呢?
夜凉如水。
有一艘小船在湖中央摇啊摇,久久的没有划走。
难听的琴声断断续续传出,好像湖里的鱼都被吓跑了。
而欧阳予手中的茶凉了又倒,倒了又凉,换了十几杯,愣是没喝下去一杯。
看他那阴郁的神情,仿佛要在弹指之间想取人性命。
可弹琴的那位,却很自信,还绽放了笑容。
“相爷,快学了半个月,我的琴艺可有进步啊?我倒是觉得有的。”
桃夭用很沙哑很难听的声音说出了最自信的话,而且她似乎还在沾沾自喜。
欧阳予顿时一头黑线。
“你还是另找一先生吧,本相……无能为力了。”
他很丧气。
那茶,就不喝了。
出了船舱,他想走,甚至都已经自己拿起船桨了。
“看来我没什么天赋,相爷对我很失望啊……”
桃夭一脸委屈。
见他气的要走,忙拿过船桨,她来划。
就喜欢看到他被气的失去礼仪体统的样子。
欧阳予整个脸都是黑的,他摇折扇的速度不一般的快,就好像这夜晚在湖中央很热,脚底生火。
“教了你这么久,我的人呢?就算你不放,起码也让我看一眼。”
他忍了又忍。
要不是他不会武功,早就把人一脚踹下去了,不踹是因为怕掉下去的人是自己。
桃夭心底咯噔一声。
秦桑怀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明月诏找了很久,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行,明晚还在这里,你来。”
但一直不让他见,以相爷的脑子定会怀疑的。
随便糊弄一下,应该能过关。
“当真?”
刚才气绝的欧阳予一下来了精神。
似乎那秦桑怀比她桃夭有魅力的多了。
这男人可真是……
“其实诏主多才多艺,武功高强,实在不必学自己不擅长的,吃力不说,也许学出来了,也比不上那些有天分的,何苦呢?”
心情好了,话就多了两句。
所以是嫌弃她在这方面愚钝。
“那依相爷看,我该学什么?琵琶?箜篌?又或者……二胡?”
桃夭忍着笑意,认真问道。
“其实……”
欧阳予觉得这诏主脑子不好使,怎的还没听懂他的意思呢?
“狗贼,拿命来……”
可话都没说完,从空中跃起一人,带着水花,蒙着面,一剑刺向欧阳予。
下一秒,就是无数黑衣人上了小船。
拿着剑就砍。
“小心……”
而且都是冲着欧阳予来的。
桃夭赶忙扑过去营救。
一人护着欧阳予,一脚将黑衣人踹回湖里,夺过剑,与其他黑衣人交手。
欧阳予虽是一品大臣,是平民畏惧的对象,但他本人真的毫无武艺,更是无法自保。
这会儿被桃夭拉着,在刀光剑影中闪躲,被甩的有些晕头转向,很是狼狈。
他出门常带武功高强的暗卫,可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