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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相爷您不会弹琴吗?”
平时都是我跳舞给你看,现在你给我助助兴,有何不可?
桃夭暗自得意。
尤其是看到欧阳予脸越来越黑,她就越高兴。
显然他不乐意,半响没动。
但桃夭不管,他不说话自己也不说话,直到你妥协为止。
她无比自信,他会妥协的。
半响,一杯茶下肚后,他放下折扇,认命般的走向古琴。
那便弹一首吧。
随即,琴音一起。
在岸边守着的侍卫一哆嗦。
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他下意识的往那小船看过去。
这琴音……不是相爷用来杀人的琴音吗?怎么就……弹起来了呢?
难道相爷对诏主动了杀心?可……相爷那些死士都没带来。
一时间,他在犹豫是不是要回去叫人。
可这琴音,真的很美妙。
果然是琴棋书画都精通的大才子,一出手可比怡红楼里那些好听多了。
一首毕。
她可劲的鼓掌。
“简直是余音绕梁,精妙绝伦。”
由衷的感叹,绝不是拍马屁。
她肯定,欧阳予要是去挂牌,一定宾客满座,绝无缺席。
原来他除了长的好,脑子好,还多才多艺。
跟他在一起,一定不闷。
“多谢。”
可不吗?
欧阳予对她由衷的夸赞一点儿都不骄傲,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然后就坐回茶桌边,继续喝茶。
“相爷琴艺如此了得,可有想过收徒?”
她这人对弹琴的确没什么天赋。
但若是能趁机亲近呢?
收徒?
欧阳予微愣,笑的漫不经心。
“倒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我。”
的确有人夸,但从未有人说过收徒的事。
“本相日理万机,没空办学堂。”
教徒弟?他有那么好的兴致吗?
欧阳予笑了笑,但眼底是嘲讽。
坐他的学生?那要求很高的。
“倒不需要学堂,一个徒弟很好带的。”
桃夭刻意装出来有些沙哑的声音,这会儿带着一丝丝的小得意。
听到这话,欧阳予就有些头疼了。
“你何意?”
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
可看到那眼神他就觉得是自己太天真了。
“近来,我会一直留在京城,闲来无事,我想……学一学。”
还不够明显吗?
欧阳予看着带着面具的诏主,实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觉得……她大胆,而且有些自来熟。
“诏主,我们先前可见过?”
他总觉得诏主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认出来了?
不可能。
桃夭对自己的伪装还是很自信的。
“不曾。”
她非常淡定又坚定的回答。
“难道是相爷看着我,似曾相识?”
欧阳予还不大相信。
但下一秒,他居然被这个看不透的人给调戏了。
只一句话,他就知道诏主一定得知他花名在外。
“本相很忙,若诏主要学手艺,大可去教坊找位女先生……”
来时他还觉得是女人好应付。
可现在他有些后悔。
能一手创办其明月诏的女人又岂是泛泛之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