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映拿着自己昨晚赶工完成的小礼物去隔壁班找景深,却发现景深并不在班级里。
她轻轻敲了敲后窗,张弛了然地打开窗笑问:“小班花,找深哥啊?”
舒映听惯了张弛对她的称呼,也懒得纠正了,只问:“他去哪里了呀?”
“深哥去医院了,今天请假。”
去医院?舒映心一惊,不会被她气病了吧?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担心,张弛解释道:“放心吧不是生病,定期检查而已。”
舒映想到他的腿,点点头。
那就晚上再给他吧,正好现在人多口杂,她也不好送。
“对了,小班花,你怎么知道余恬不好?你认识她?”张弛疑惑。
舒映不想多提,只三个字简要带过:“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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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饭,舒映一路走到16幢,她抬头看了眼这二十多层的大楼,心里陷入迷茫。
上次只看到他搬进了这幢,却没看到他搬进了几楼啊。
正在她思考怎么找人的时候,不远不近的脚步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侧头一看,却见余恬穿着纯白的雪纺长裙,步履翩跹着往这儿走来。
她怎么在这儿?幸好她一直在低头看手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舒映赶紧往一旁的大树后一躲。
直到看到她走进电梯,舒映才跟着进了楼。
她抬头看了眼电梯上闪跳的数字,最终停在了五楼。
舒映眼睛眯了眯,直觉告诉她,余恬是来找景深的。
她没有坐电梯,走楼梯上了五层,躲在楼梯间的门后,恰好听到余恬在锲而不舍地按门铃。
过了一会儿,门终于被打开,舒映听见景深不耐烦地问:“你怎么找来的?”
“你今天没去上学,我……我有点担心你,所以问了一些人。”余恬的嗓音要多温柔又多温柔,舒映想起她在家里张牙舞爪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唏嘘。
“谁?”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没经过他同意就随意泄露他的地址。
余恬哑口无言,其实她是去办公室交作业的时候,趁四下无人翻了三班班主任放在桌上的学生资料,这才知道的。
见她扭扭捏捏许久未答,景深冷笑了一声,又问:“是你和别人说,我喜欢你?”
“我没有。”余恬慌乱地解释,“那都是别人瞎传的,我解释过了,但没有人信。”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种传言,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
余恬以为他担心自己,瞬间有点自以为是的感动。
“嗯,我一定会澄清的。”
景深不耐烦地撑着下巴,眼神瞥了眼电梯:“现在,给我滚。”
“你!”余恬一向是被男生们捧在手掌心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顿时眼泪汪汪,“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干嘛那么凶啊。”
我见犹怜,舒映在心里默默为这演技鼓掌。
景深显然并没有被感动,“嘭”的一声关门声,宣告了他的耐心消失殆尽。
余恬愤怒地跺了跺脚,转身进电梯的时候,嘴里还低声念叨着:“不就是个残废,拽个屁啊。”
舒映深呼吸,确认她离开了才走出楼梯间,站在门口又是愤怒又是迷茫。
从刚才的对话里可以听出,景深并不喜欢余恬,不然也不会叫余恬“滚”,就算是她缠着要和他做朋友的那段时间,他也没对自己说过那个字。
那景深为什么要骗她呢?
而且他现在心情好像不太好,那她还应该敲门吗?会不会也因此换来一句“滚”?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大门被再次打开,景深撑着下巴,唇角微勾:“偷听得开心吗?”
舒映:……
“你怎么知道?”
景深朝她身后瞥了一眼,舒映回头一看,才发现那道门缝其实不小,幸好余恬是全程背对她的。
舒映不觉尴尬,反而很释然地笑了,眼神亮亮地看着他:“所以,你不喜欢她对不对?”
景深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