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带着马苔苔去院子东边认宿舍,简约的一座独栋别墅,另外两个女员工此时还没到,刘鸿志建议她占那件最大的主卧,但马苔苔初来乍到,不想给同事留下滑头的印象,她很规矩地选了最小的那间。
把行李放下出来后,刘鸿志指着东首的一条鹅卵石小径说:“沿那条路走到尽头就是后门,从后门出去沿河走大概十分钟,有谁院自建的高尔夫练习场,权总在那里练球,你过去找他吧。”
“权总锻炼的时候去打扰,会不会不大好?要不我先等等。”
“没事没事,他最喜欢边锻炼边工作,你去向他了解了解十七湖项目的情况,暂时不懂也没关系,先联络联络感情,将来工作起来有默契。”
“谢谢主任指点!”马苔苔鞠了个躬,朝着小径走去,那只长毛大狗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谁院后门是一扇爬满枯黄鸢罗的黑色镂空铁门,打开出去,果然旁边就是波光粼粼的一条小河,枫丹士临地处塞外漠北,山泉河流并不多见,此时沿河而行,有种如入画中的错觉。谁院只是权集团的一个行宫别院,就已这般规模,更莫说真正的核心产业状况。看样子果然如当年那个人所说,她是妄想蚂蚁撼大树呢,但谁知道呢?蚂蚁只要铆足了劲儿,也不是没有蛀空大树的可能,更何况她还是一只无比狡猾的蚂蚁……
她想着想着不禁攥住了拳头,抬眼时发现已经走到了高尔夫练习场,权总那高大的身影背对她,正在挥杆出球,她收拾起思绪,快步走了上去。
“权先生。”她小百灵一样的声音十分清脆。
权龙赤回头。
“小马。”
尽管他需要压制一下激动,但还是喜悦的有点太明显了,他拿着球杆大步走过来。
“你来了。”一副张口就要嘘寒问暖的表情,但又被一只十万八千瓦的大灯泡照的张不开嘴,他对马苔苔身后的人说:“小军你有事吗?”
“没有!”
马苔苔吓一跳,猛回头看过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权小军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权小军刚才见她往后河去,就立刻跟进了。他是权龙赤最信赖的保镖。忠诚、耿直、专业素养过硬,任何人靠近老板,他都会第一时间进行严密监控,同事、亲戚、他妈!他爸……他妈他爸就算了,总之不论是谁、不论亲疏,但凡有人靠近老板,他就高度警惕、寸步不离,务必做到安全、有效、可防、可控!一旦发现危险苗头,直接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他也明白马苔苔似乎不必监控,但他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老板没有专门指示过,那他就必须严格执行自己的任务,这是职责所在,雷打不动的纪律!
这样一个人杵在身后,叫马苔苔把准备好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权龙赤只好不尴不尬地寒暄,马苔苔忍受着后背的鸡皮疙瘩,强颜微笑道:“您也知道我入职啊?”
“是啊,昨天听刘主任介绍新员工,没想到这么巧!”哎,怎么那么火大呢,“小军你没事的话去接一下戴主席。”语气平和。
“是!”权小军说着转身离去,走了二百米忽然想起:戴主席是谁?去哪接?算了,去问刘主任吧,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回到院子里。
刘秘书这根老油条什么参不透,冲他牛眼一瞪:“你还真去接啊,那你去接吧,戴主席在他娘的肚子里!”
说着背操手恨恨地走了:“死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