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便再没怎么见过自己。
之后的日子,白日里被公爹的小妾花姨娘以丈夫亲娘的身份教训,晚上独守空房,还要忍受出身青楼小妾的讥讽。
时常听到丫鬟议论昨夜里少爷如何宠爱自己,竟还有不知廉耻的,跑来同她炫耀房中的细节。
每一幕都是血与泪,梦里的崔毓秀想自己为何会倾心于吴谷丰,却始终没有答案。
若是真爱,为何会不记得初遇的样子。
为何这样剪不断的爱意,自己的回忆却始终是伤痕和血泪,并不曾有过一丝甜蜜。
偶然几次,吴谷丰宿在自己院里,也没有过夫妻间的温存,从来都是粗暴和打骂。
崔毓秀想逃开,想找一个解脱。
而就在她绝望之时,却得知自己怀了身孕。
这成了她生活里的一丝曙光,为了孩子,她才撑了下来……
“太过分了!”
啪!崔毓恒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这些事,虽然在现实里没有发生,但我的妹妹终究是受了一趟这样的苦啊!
梦里的十年,我妹妹竟是过这样的日子!”
此时的崔毓恒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嚎啕大哭起来。
然儿却撑着下巴,眉头紧锁,
“可是这些事是怎么在梦中被崔小姐知道的呢?
吴家既然要用梦蛊算计她,为何不编些愉快温馨的事,好将她早些哄好了嫁过来,却要将这些糟心事都编到梦境中来?”
李云泽此时也是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说话:
“这梦,毕竟是以现实为依托,已经发生的事,应当是改不了,也抹不去的。
也许,编造梦境的那个人,知道这些事,所以免不了将情绪带了进来。
这也是我说这梦蛊并不高明的原因之一。”
然儿眼睛一亮:
“那不就说明,下蛊的就是吴家的人!
若是请来的高手,吴家必然不愿意抖出这些丑事。
造梦之人不知道这么多,看这些事情时也不会带着这样多的细节,更造不出这样逼真的梦境。”
李云泽也有些激动了起来,“对,没错!现在只要再和崔小姐梳理一下梦境中的人物,找出不寻常的地方,一定能发现那个人!”
听到这话,然儿也来了劲头,站起身来,踱着步子边说边思考着:
“梦境的主人,虽然看起来是崔小姐,但编造这个梦境的人,亦是主人。
所以梦境的视角一定是从造梦的那个人出发。
若不对着镜子,自己是看不到自己的。
现在,我们应该找找看,在梦境里谁是最应该出现,却是最没有存在感的。”
崔家兄妹听到这些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愣愣的看着然儿,忽地崔毓秀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吴家主母曾氏!最该出现却没有存在感的头一个就是她!
说她低调生活,但吴家管家的却还是她,焦姨娘和花姨娘都只管了自己的院子而已。
说她是掌家的主母,可梦里我嫁进吴家十年,却只有新婚敬茶时见过她一次,就那一次,我还根本没机会看清楚她的模样!
事实上,我根本想不起来她是长得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