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外面的漆补了好几次,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药箱里的东西都是祁圣林最熟悉的,脉枕,针灸包,消毒瓶,还有纸笔。
他虽然不行医了,但是这些东西却从来没有被冷落过,每当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祁圣林总是喜欢把药箱拿出来,把这些陪伴了他多年的老物件都拿出来透透气。
“走吧!”祁圣林思绪万千,最终还是背起药箱,去了刘满仓的出租屋。
刘满仓早就等着呢,一见师徒二人来了,连忙将二人让到屋里。高小芹还睡着,不过面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不少,唇色也浅了一些。
“祁大夫,您坐。”屋里仅有的两把破椅子还是之前的房东留下来的,刘满仓第一时间把它们清理出来,现在正好就派上了用场。
祁圣林坐在牀边,将药箱放在一旁,打开,从里面取出脉枕,给高小芹把脉。
她睡得很沉,呼吸声有些粗重,祁圣林和安子溪的到来也没能打扰她。
脉象不太好,脉搏浅弱,不深切根本很难感觉到问题。
这个脉诊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
安子溪全程充当乖宝宝,在边上一言不发。刘满仓就更是了,他深怕打扰到祁圣林的诊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祁圣林松开手,他这才上前,小声的问了一句,“祁老,我妈这身体怎么样?”
“来晚了。”祁圣林只道:“要是早三年来治,不也说把病治好,但是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
刘满仓心中一凛,心说难道祁大夫也看不好老娘的病吗?
“不过三年前你就是来,我也不接诊,现在治虽然晚了点,但是也不算太迟。按老赵头的话来说,中西医结合治疗,成效还是显着的。我开一副药,你先抓几副,吃半个月,半个月以后再看。”
“那针灸呢?”安子溪一直惦记着这件事,用祁老头自己的话,针灸可是他们这一门的看家本事。
“现在不能上,先用药调养,渐好了才能上针。”
“哦!”反正她不懂。
祁圣林拿出老花镜,又拿出一支红蓝铅笔,用蓝色的那头在纸上刷刷的写了起来。他写写停停斟酌着用药,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把药方开好了。
“拿去吧!”
刘满仓双手接了过来,连连道谢。
“砂锅不用买,药炉子我那儿也有,一会儿你过去拿。其它的你自己想办法!”
刘满仓连连道谢,自然也是感激不尽的。
“那你忙着,我们爷俩先回去了,你抓完药,来拿东西。”
“哎!谢谢,谢谢。”
安子溪这才陪着祁老爷子回了他的小院。
“师傅,您老给句实话,这高大娘的病到底怎么样啊!她还有多少日子好活啊!老赵头说她也就剩下半年的寿,要是您出手,还能挺三年!”
“放屁!”祁圣林冷哼一声,“姓赵的就是瞧不起人。”
安子溪喜上眉梢,“您的意思是,您能让她活的更久一点?”
“嘿嘿。”祁圣林率先一步进了院子,转身问安子溪,“你先跟我说说,这不是你亲戚吗?怎么又变成高大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