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曰: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
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小旗的兵丁退下车去,紧紧的跟随。教民的追兵无所顾忌,当先一人骑在马上,手里的白蜡杆犹如毒蛇吐信一般,快准狠。李想把小旗顶在身前,耳听的嗷嗷惨叫。
兵丁们不干了,轮刀就和教民们打在一起。李想这才缓口气,再看小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白蜡杆果然厉害,几个回合将与他对战的兵丁挑下马,又追了上来。李想将十字弩举起,啪啪啪几声,将铁砂打出。白蜡杆一个镫里藏身想躲开,可惜,他打的是马。别人心疼马,都不舍得下手,李想有什么顾忌的?活命才是第一,没了命你去哪找自由去?那匹马脸上中了两发,疼的一转脖子,就撞上了墙。
写书的就凭一双手,文字颠倒就是文章。按理说打成这样,街面上早就乱了不是。恰恰相反,古时有宵禁,一更三点敲响暮鼓,人们就很少上街了;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后,城门才会打开。因此,一夜有五更,两更之间的时间为两个小时。
戌初一刻为一更,亥初三刻为二更,子时整为三更,丑正二刻为四更,寅正四刻为五更。
换算一下就是晚上七点到九点为一更天,以此类推,五更天就是凌晨三点到五点。
为何如此早的夜禁呢?一是为了防火防盗,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就是这个解释。二是为了繁荣人口,《会真记》里有一折子戏,叫做闹五更。张君瑞从一更天跳进墙头会莺莺,到五更天才走,这一宿闹得啊啪啪啪的不安生。
书归正传,要是晚上有事着急出门怎么办,开证明去。此刻正是三更天,也就是所谓的三更半夜。街面上哪还有人去,他们杀了这一路,除了官兵越围越近,就没旁人了。
白蜡杆也不含糊,脚下一使劲就站在了马背上,手里的白蜡杆一点地,他要飞上马车。
急切间,李想也顾不上装填铁砂,只好将晕头晕脑的小旗往前一送,想让他们两人抱在一起。
那贼子居然脚尖再一点,将这名人质踢开,一只脚就已经踏进了车厢。说时迟那时快,李想胡乱抓起小旗的绣春刀,不劈不砍,直直捅过去,就仿佛他自己撞上来一样,两下的力量作用再一起。噗的一声,这刀就扎进了大腿。
好贼人,忍着痛一巴掌把李想扇在一边,脚下一软可就瘫坐在车厢里。他正想站起来去抓李想,焦大的刀就到了眼前,急切间一抬手护住了面门,啊的一声惨叫,一只手就被剁了下来,再也顾不得李想,使出全身的力气翻下马车。
焦大“嘿”的一声,觉得可惜。转回头继续控马,赶紧问着李想:“怎么样了?”李想肿着半边脸回道:“没事,离死远着呢。这位算高手了吧。他刚才一跳过来,吓死我了,我真怕他会什么十八掌。”
焦大瞅着李想没事,心里一松哈哈哈笑起来:“还十八掌,一掌你就肿了脸。”
李想呸的一声吐口血水,捡起那只手掌冲着那贼喊道:“回去告诉你爹娘!要是身体不错,赶紧给你生个弟弟吧。早晚我得弄死你!”
那贼人犹如狼嚎一般嗷嗷直叫,一使性子抓住路过一匹马的马尾就窜了上去。
李想不慌不忙的装填铁蛋,看着他夺马杀人,等他再追上来,啪啪两声还是打马。
其余的追兵已然不敢靠近了,这小子太损。其实是误会,这黑天半夜的,马的目标多大啊,何苦瞄着人。可他们以为李想专门打马。
那贼人有心再战,可是前面一片灯火通明,乌压压一片的军士拉开弓箭瞄着他们。再往前走,可就要万箭穿身了。
焦大使劲勒住了马,李想缩在小旗身后喊道:“苏千户可在?”
苏千户纵马来到阵前,朗声问道:“苏某在此等候多时了,李公子别来无恙乎?”
李想等这句话等的太久了,起身站住,冲他一抱拳:“后有追兵,还请援手。”
苏千户一挥手,一阵箭雨从李想头顶飞过,后面的贼人早就调转马头想跑,可是箭比马快,一阵阵惨呼,落马无数。
后面一队人马喝到:“锦衣卫在此,还不下马就擒。”
两下夹击,追兵终于全部被缴。李想瘫坐在车里呼呼直喘。苏千户打马过来看看一身是血的李想说道:“有麻烦了,人被挟持,银钱被扣。正等着你出主意呢?”
“怎么回事?”李想一愣,谁还能虎口拔牙?
一个时辰前,葛百户带着手下埋伏在了扬州会馆,单等着贼人来拿钱。卢子实公子说了,只要一千,剩余的归他。一千两银子啊,这可不是这小数了。够养活他手下这一百多口兵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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