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芟苍凿翠一庵经,
不为瞿昙做客星。
既是为山平不得,
我来添尔一峰青。
当得知徽姃就是妙玉后,李想狐疑的看了看王希。
王希冲他眨眨眼,挥挥手回车去睡了。忠信王借用了林家的帐篷,陪着“妙玉”。谁知道下次相见是何年何月。
傅山冲他招招手:“李公子,再来陪老夫喝上一杯。你方才讲的全民医疗体系,让我茅塞顿开啊!”
颜元也是如此,全民教育和全民医疗这两个大杀器一出,凡有心者,无不目眩神迷。李想按下心中对王希的疑惑,过来和他们继续摆龙门。
“国以教育为本,历朝历代都很重视。可惜,全是程朱理学,不免有偏颇之感。不是说不该学,而是不能全是它啊。治国你用到它可以,百姓谋生也要用它吗?”
颜元鼓掌而呼:“今日得见小友,方知吾道不孤!”
李想嘿嘿一笑,继续言道:“傅先生有医学巨著,可是呢,不能向教四书五经那样,灌输下去,也只能小部分人看到。如果说,能有学校从基础开始教学呢?每天除了三百千要背,汤头歌也可以背啊,十八反怎么就不能学呢?”
傅山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医从道出,所以世人诽谤。如何解?”
李想指指自己的脑袋说道:“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寄托,那是因为他们生不起病。本来这医治和教育该是国家所为,但现在的朝廷只会一条腿儿走路。所以,民间要先开先河。”
肩膀一沉,被人拍了几下:“说说看,为何朝廷只有一条腿?”
李想呲呲牙:“王爷,人吓人要吓死人的!这半夜被人拍肩膀是大忌讳。”
忠信王毫不在乎:“你都无君无父了,本王没治你的罪就算好的。你还能有什么忌讳。今夜只有明月清风,话随风去,你可畅所欲言。”
“别随风去啊!你们得往心里去。开医、农、工甚至商课!师傅教徒弟和老师教学生是不一样的概念。傅先生,您有几个徒弟?”
傅山言道:“就一个,我将衣钵尽数给他。”
“这是问题所在了。傅先生这么大才,徒弟只一个,那万一他徒弟没了呢?他就断根了。要是教学生呢?就像私塾的坐馆先生,一次教个几十个,用不着托付衣钵的那种,这几十个出去再教几十个,反复如此的话,不就学医的人多了?至于他医术精湛与否另当别论,先解决有无再说发展。”
三个人听愣了,这条略似乎可行。
颜元问道:“世人皆有功名心,读书不易只为功名,可解否?”
李想对忠信王拱拱手说道:“这就要朝廷出面引导了。给个风向即可,比如说明年科举的时候,多出些实用的题目,有人被撞了,你是先救人还是先报官?一亩青苗你如何区分是农人自己种的还是给人家种的?”
忠信王低头仔细想了想:“这本王都不知啊。为何要出这些刁钻古怪的题?”
“因为明年我要下场啊,在这个时代,没个功名难有作为啊。”
“无耻!”“无赖!”“无知!”
“还能不能聊天了!就是个提议吗,又没说一定要如此。这样吧,傅、颜二位先生有没有意思先干起来?官学指望不上,私学总可行吧。颜先生出面开个学校,里面有傅先生的医科并其他实用学科,怎样?”
颜元有些心动,一直被排挤,从未被接纳,这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开在哪里呢?老夫也没那么多钱啊。”
“再穷不能穷教育。我名下还有些产业,捐一点出来,先维持着。王爷您说呢?”李想谄媚的问道。
忠信王冷哼一声:“你能有多少?这样吧,本王出一些,让我看看这实用教学,到底能教出个什么来。”有钱任性的最好注解。
王希扒着窗户看着他,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把一个王爷并两位大贤拴在了一起,心里是又甜又涩。甜的是他好我也好,错了!他好我开心!涩的是,他好我却不能好。就不能嫁给他吗?我回家好好问问。
李想哪里知道有人背后算计他的归属,还一脸真诚的说:“我在扬州有些产业,其中涉及工科最多,急需大量人才补充。所以吗,这学校开在扬州最为合适。”
傅山气笑了:“是不是再挂上个林盐道家学的幌子?你老师可真是没白收你。”
李想嘿嘿一笑:“您的高足贵姓,也一起来吗。我师娘和师妹的身体不是很好,您可是妇科大家,一定帮忙调理一番。”
傅山点点头:“孝心可嘉。我徒弟姓张,名友士。现而今金陵太医院供职,他可不像老夫这样自由。”
四个人谈谈说说,不觉间天色放亮。忠信王拱拱手言道:“难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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