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坐在厅内等待着她。
“听说小姐寻我,可是有出了什么事?还是这些个下人笨手笨脚有何不妥?”,春娘紧张地问道,
“春娘多虑了,我这一切安好!你快先坐下喝口茶歇歇!”,慕清禾体贴地说道,
她边说边让丫鬟细儿给春娘递上擦汗的帕巾,春娘恭敬地双手接过并连连点头谢恩。
“今日急着寻你来确实是有一件要事需要你帮忙,而且你只有你能帮我!”,慕清禾神秘兮兮地说道,
“能为小姐您效劳是春娘的荣幸,您有何需要只管吩咐便好!”,春娘爽快地回话道,
“你可知昨日金街街尾的如风楼重新开业了?实不相瞒,我现在算是那里的半个老板!”,慕清禾坦诚地说道,
“小姐可是对做买卖有兴致?那这好办,主子在那街上也有好几家酒楼和铺子,只要您喜欢,我一会儿就把那些个铺子的契约给您送过来。主子特意交待过,只要是你喜欢的,想要什么他都给你寻来。”,春娘直爽地说道,
“春娘误会了,我不是想做买卖,只是想开间自己的酒楼练练手艺而已。这事你且先不要同你家主子说,等时机成熟了我自会告诉他。”,慕清禾叮嘱道,
慕清禾的这番回应倒让春娘对她更加刮目相看了,起初冷言澈安排她来照料慕清禾时,春娘是十分不乐意了。她早听闻这慕清禾同新来的陆县令关系暧昧,坊间更是有传言说慕清禾是陆苏白养在外面的外室,因陆太夫人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故这陆大人才将其一同带来了白玉县。后来又遇上暗夜门的孙三娘,虽然江湖上无人知晓这暗夜门的家主是何人,但传言都说是王都某位位高权重的贵公子。如此一来春娘心里便认定了慕清禾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之女,要不碍于主子的面子,她是最痛恨这种女子的。
可后来春娘在与慕清禾的接触中慢慢发现她并不像流言中说的那般不堪,在众下人里的口碑也很好。所以今日听闻慕清禾来寻自己,她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那小姐寻我是为何事呢?”,春娘好奇地追问道,
“我来此地不过几日,对这县城的人事知晓甚少,所以今日找嬷嬷是想跟你打听一些情报的。不过你放心,道上的规矩我懂的。”,慕清禾识趣地说道,
说完的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鼓鼓的钱袋推到春娘面前,
“小姐真是太见外了!我就实话告诉您吧,主子那日同小的说您是我们冷七门未来的主母,该如何办事让小的自己掂量。您说主子都这么吩咐了,您还跟小的如此生分,这不是嫌弃小的伺候的不周么!”,春娘故作委屈地说道,
“嬷嬷,你可别听冷言澈胡说,我同他只是儿时玩伴,并无男女之情的。”,慕清禾刚忙解释道,
“小姐不必紧张,就主子那糙大汉模样,与陆大人相比,您自是瞧不上的。不过小的还是厚着脸为主子求个情,请您看上主子对您痴心一片的份上给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春娘恳求道,
“这可让我如何应你的好,不是我不给他机会,而是我现在没有机会可以给他。”,慕清禾欲言又止道,
春娘察觉到了慕清禾的异样,看来是她多嘴让慕清禾为难了。
“小的一时贪嘴忘了形,还请小姐莫怪!说回正题,您是想打听何人何事呢?”,春娘岔开话题道,
“我想向你打听这样这样一群人,他们爱吃会吃懂吃,且能不畏权势公平对待每一道美食。”,慕清禾认真地说道,
“小姐刚刚说的这些,本县确实有,但不是一群人,而是一个人。”,春娘若有所思地说道,
“真的吗?你可认识?能否为我引荐引荐?”,慕清禾满脸期待地说道,
“这人便是白玉县第一位进士白夫子。夫子年二十便中了进士,曾在王都任过内阁中书,本是光耀门楣,前途无量时,却不知为何四十年前突然衣锦还乡,在白玉县当起了教书先生。好在夫子名声在外,向他求学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许多名门子弟,就连何家的好几位公子也是夫子的门生,因而无论是官府还是商富都对他敬重几分。要说这里谁能说上话,小的想来应该非夫子莫属。”,春娘详细地介绍道,
“那这白夫子平日可有什么喜好?或是他偏爱哪种口味?”,慕清禾追兴奋地追问道,
“这个小的还真是不知晓,只知道当年何家为了送家里的那些公子哥进私塾,让万金楼的刘大厨给他做了七天七夜的吃食,最后白夫子看在何家一片诚意的份上才应了他们。”,春娘歉意地说道,
“那你能帮我打听到这夫子的近况吗?例如有何病痛或是隐疾?”,慕清禾悄声说道,
“这个可就更为难小的了,不瞒小姐您说,这白夫子的贤内曾是一名王都御医世家的千金。小的听闻当年就是因为白夫子的贤内非要嫁于他,可他妻子娘家极力反对,此事甚至闹到了先帝那里,而后夫子为爱放弃了大好的前程,带着贤内回到白玉县。”,春娘惋惜地说道,
听完春娘的一番话,慕清禾对这位白夫子更加感兴趣了,既然目标任务无法下手,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而后慕清禾向春娘打听这白夫子妻子的情报,很快就被慕清禾找到了突破口。
次日慕清禾早早收拾好自己,带着丫鬟细儿出了门。春娘的情报果然妥妥地,慕清禾前脚刚同街市果摊的老板对好口径,白夫子妻子后脚就来了,一场蓄谋已久的大戏即将上演。
“白夫人您来了!”,果摊老板热情地招呼道,
“老板可来了东耀的樱桃?我家小妮子馋了几天了,要是今日再买不回去,她可有的闹了。”,白夫人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