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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老杜的痔疮病准是犯了,还怪不好意思,算了,今日不就不与其计较!
于是,杜德在肖喻申异样眼神的打量下,开始他的滔滔不绝。
“话说,小小姐自从出生以后,就被人丢在柴房,任由其是生是死,被厨房一个老嬷嬷看到,见其可怜,便每日偷偷用米汤喂养着她,小小姐命硬,活了下来。”
听到这,肖喻申喃喃自语地插上一句:“嗯,那个嬷嬷是个好的,等到了何家,我要当面好好谢谢她老人家。”
一想到他那可爱的外孙女是这样才活下来的,他就特别心疼,同时也感激那位好心的嬷嬷。
杜德别有深意地摇摇头,微微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后来,那嬷嬷去世了,四岁的小小姐不得不去帮着佣人工作,以换取些粮食和破旧的衣物,有时还被何家那几个小孩欺负,甚至殴打至伤。”
“岂有此理!何家那个禽兽,竟然敢这样对待我外孙女,不给吃,不给喝,也就算了,还任由人打,这还是人吗?”
“我……我要端了他的窝!”
肖喻申一个激动,便要站起来,却忘记这是在车内,所以就……
“砰!”
随着一声响,肖喻申的脑袋撞了。
这不轻地一击使其赶忙坐下,揉揉头顶,也不吭声,唯有脸上怒气更盛。
杜德默默别过脸去:都多少年了,家主,还是这么冲动,哎——
“家主,您没事吧?”
杜德转回脸,不可避免地来一句贴心的询问。
“我没事,你继续说!”
一瞬间功夫,肖喻申坐得笔直,面部严峻,眼神凌厉,鼻孔出气,淡定地似乎刚才被撞头的那人不是他一样。
见肖喻申真的没事,杜德这才张着嘴巴,喋喋不休道:“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小小姐的十七岁,前段时间,她突然从懦弱中醒悟过来,反抗着,逃离了何家……”
“怎地,我那宝贝乖孙女就和夜家的小子扯上关系了?”
听着听着,肖喻申控制不住自己,不禁发出疑问道。
“家主,您老能否听我说完再问?”
杜德语气稍稍有不满,瞪着哀怨的眼睛,直直盯向肖喻申。
这家主,一边让他一次性说完,一边又时不时地打岔,到时还怪他不说清楚,他也很委屈呀!
“好,好,我不问,你说。”
肖喻申连连应下,主动闭上嘴,眼睛巴巴地望着杜德,示意其快些讲。
“离开何家,小小姐碰上夜统帅,疑似与他做了个交易,之后便跟随在其身侧,据说,小小姐当时在火车站附近救了个人,那个地方的报刊还特意将小小姐救人的事件发表了出去。”
“干得好,不愧是我肖家儿女!”
肖喻申气如洪钟,不由自主地大声夸赞道。
当他正想大力地拍一拍车椅时,刚好与杜德的视线交织,立马噤声,收回手,放好,坐稳,坐直,坐端正。
杜德收回视线,接着往下说去。
“奇怪的是,小小姐之前十六年,并未接触过医学,何况,连医药顾家那叫顾汐贺的小子都拜小小姐为师,更蹊跷的是,小小姐还带着顾家小子去游历过一段时间,凡是疑难杂症,小小姐都可治愈……”
等到杜德叨叨叨地说完,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整个人都更轻松多了。
时间已过小半时辰,肖喻申往车子椅背后仰,眉头愈发紧蹙,揉揉额间,有些心累。
夜家小子,呵,有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