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的一人之力,自是无法将他俩搬动,索性便上楼拿出两条薄毯,给他俩分别盖上。
等到他俩醒来时,已是将近下午两点时分。
夜子擎因是躺着睡的,又加上云笙特有的按摩敷式疗法,所以他醒来后,一脸神清气爽,精神抖擞,英俊如常,帅气满满。
顾汐贺却因是坐着睡的,醒来后,一阵腰酸背痛,上敲下捶,不过,瞧着精神确实好了些,黑眼圈也消了下去,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而在夜子擎与顾汐贺两人睡着的期间,江如琰来过一趟,似乎是找夜子擎有事儿,料想他准在这地儿,便匆忙赶来。
但是,瞧见他俩睡得正香,眼底还有一层淡淡的青黑,于心不忍,便不再打扰了,反是去寻云笙,与她单独交谈一番。
楼房后的小院中。
两人坐在一张圆形石桌旁的两个小石墩上,面面相对。
“云小姐,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对待子擎,他是个重情之人,这一路走来,着实受了不少苦。”
这回,江如琰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着,语气温和诚恳。
“我知道的。”
云笙朱唇微启,淡淡地回答道。
她说的是实话,有着“窥望之眼”这个外挂,她看到了很多。
其中,还包括了夜子擎小时候的经历,以及他在国外的成长,在战场的厮杀……
可以说,除了他的亲人外,她是最了解他的人,也是最不懂他的人。
说了解,是因为云笙可以通过他人听到很多有关于他的消息,说不懂,是因为她无法走进他的内心,就连牵引着他们在一起的力量,都像是种刻意的安排。
靠近则心动,放弃则怅然。
不离,不舍,不分。
彼此的唯一。
“那你?”
江如琰目光直视云笙,没有接着说话,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云笙挥去脑海中的它想,观眼前景色,活当下风华,怎么舒服怎么来,再说了,夜子擎这人,还不错!
呆萌的小脸,坚定的神情,她霸气宣告道:“无需你多言,我自会对他好好的,毕竟,他是我的人!”
不知怎的,江如琰突然安心多了,嘴角微勾,言语温润,他真诚地道了一声:“云小姐,谢谢。”
看着江如琰这副老妈子似地欣慰表情,云笙的心底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为他打上了个大红勾勾。
子擎这少数的几个兄弟,为人讲义气,磊落大方,倒还不错!
“谢什么,这本来就是我和子擎之间的事,我当然上心。”云笙心平气和地说道。
紧接着,她又浅笑道:“不过,你总是‘云小姐’‘云小姐’这样地叫我,未免生分了些,以后直接唤我云笙就行。”
话说开了好办事,一切随风飘散,尽净。
江如琰微愣,片刻后,执起手中的白瓷杯,倒上茶水,双手递前道:“云笙,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嗯。”云笙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既然他表达了他的态度,那她也应该做出她的回应,来而不往非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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