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富不好说李珏是冲着翠儿来的,八字还没一撇,万一有什么变化丢的是自家的脸,便笑着拦下仍自客气的小五,满脸慈爱的说道:“乔爷说得对,现在生意这么好,总有你的功劳在里面——要不这样,这银子太多了,你小小孩童留太多也不好,干脆二八开,以后也都如此,给你零花。”
二八?谁二谁八?
小五心里恨何大富吝啬,脸上却连忙拒绝:“这怎么行?!我只是说说故事罢了,怎好就拿八成?就算您一直没给过我月钱,但管吃管喝管住,也不少开销!”说到“没给过月钱”这几个字,乔爷脸上露出几分惊诧之色,意味深长瞥了何大富一眼,何大富整个人也僵硬了一些,却听小五继续道,“不如这样,对半吧,以后的赏钱我都只拿一半——谁让您管我吃喝、给我住处呢!”
其实她心里想过,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何家的奴,自该管吃住的,更何论连月例银子都不给。但以何大富的算计,一下子逼得太紧并不是好事,且等温水煮青蛙,烤得他离开自己寸步难行再谈不迟。
乔爷跟何大富都是成年人,心里自然也是算过账的,但乔爷并不想真的得罪何大富,便笑着不再说话。何大富哪肯在乔爷面前落面子?立刻表示以后每个月给小五一两银子做工钱,酒客的赏钱也五五分成,脸颊上的肌肉却笑得都僵硬了。
小五连声道谢,乔爷也看完了热闹告辞回家。等酒馆里没了外人,小五看出何大富似要发作,忙主动上前给他出主意:“何叔,我看这些日子酒馆外面站着听故事的人也不少,这不是让他们白听了吗?得想法子请进来吃酒啊!”
何大富自然也看见了,便冷哼一声揶揄道:“你真以为就你聪明?我不想让他们进来吃酒?店里的桌椅已经摆得够紧了,如何招待得了更多人,如何好意思赶他们走不让他们白听?和气才能生财!”
“是是,”小五不跟他逞口舌之争,老实巴交的连连点头,“我的意思是,咱们能去外面租个更大的铺子吗?我这故事长着呢,怎么也能说一年,后面还有很多更好听更好玩的故事,人不会越来越多吗?这么冷的天,他们都肯站在外面白听,明年开春天气好了,不会更想来吗?喝二两酒就能白听,真真划算得很了——到时候就算仍有想白听的,咱酒馆在大街上,他们站在外面偷听,岂不是免费的活招牌?总算也替咱酒馆做了贡献。”
何大富微微一愣,满怀心事的不肯再发一眼。
小五瞧他像是心动了,便不再多说,只拄起拐杖收拾酒馆准备打烊。
不但小五,所有人都跟吃了哑药一样不再说话,都默默做着各自的工作,收拾完上好门板,也都各自默默拖着长长的影子回家。小五自从被大保打断腿一直跟翠儿住在一起,连仓库的床板都被拆了。
到底卖身契在手,小五跑了都有官府通缉,何大富早就没了戒心,任由小五继续在翠儿房里住下去。
何家算不上大户人家,虽然开着酒馆,住处也只有一进四合小院。小五是何家买下的第一个奴,并没有单独的住处。因此断腿后的小五一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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