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我来接您。”
“接倒不必,您到时派个人来通个信就行。”
“好,那在下先告辞。”
这男子正是邢若尘,原来他昨天在城门口恰好遇见骨折的小孩从不寄园回去。他们在回去的路上正聊着不寄园,说希望这严大夫医术真能如亲友所说的那样好。
邢若尘一听到有人在聊什么大夫,便赶紧上前打听,这才知道这城外的雁栖林里头有座园子,里头竟还有位大夫,只是不怎么常在,找她看病要碰运气。所以第二天邢若尘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就赶紧往不寄园来了。到了不寄园门口,看见这扇竹门,才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到过这个地方。
邢若尘起身和严文茵点头示意告辞,抬头目光扫过叶凌风,两人目光对视,彼此也友好礼貌的回应了一个眼神。
“咦,这就走了?怎么药都没抓?”江卿月刚过来只看见邢若尘和十一离开的背影。
“这病不好治。”严文茵语气深长的说道。
“什么病啊?”
“月子里落下的咳疾,再加上情志受过重创,二十年了。既然找到我们了,不管治不治得了也必须得一试了。”
“嗯?”江卿月没听明白师父说的什么意思。
“今天药采的怎么样?”
“收获不小,我还挖了块颜色特别鲜绿的青苔,已经覆在石头上,放在您门口了。”江卿月知道严文茵喜欢这些小植物盆景,今天特意挖的。
“是吗?那我回去看看。对了,凌风,今天去采药感觉怎样,能适应吗?”
“挺有意思的,见到了许多湘阳没有的植物,学习到了。”
“那就好,那你们早点歇着吧。”
等严文茵走远后,江卿月赶紧发问:
“刚刚师父说的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是很明白,病人没过来,来的是家属。”叶凌风确实也不太清楚。
“你俩别聊啦,快去厨房吃东西吧。”菘蓝走来打断江卿月。
“今天来的这位公子是鄞都城领主的外孙,这生病的就是老领主的女儿,所以啊,就算师父知道不好治,也没办法拒绝。”
“原来是这么回事,碰上权贵了,那师父是答应了要给这位邢夫人治吗?”
“应该三天后会去邢府吧。有权有势就是不一样,平常要么是师父出去外地出诊,要么这附近的都是人家自己找上门,看来这次咱得把那积了灰的药箱翻出来擦擦了。”
“师父只管做治病救人的事,权势不权势的与我们无关。走吧,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三人进了厨房,就在灶台围坐着直接吃起来。
“哇,菘蓝,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好吃。”
“你就别捧我了,明明自己煮的更好,就是懒得进厨房。”
“哎呀,我就喜欢吃你做的嘛。你做的好吃。”
“真拿你没办法。”
“真的好吃,你说是不是,叶公子。”
叶凌风和两个姑娘在一起显得有些拘谨,与跟江卿月独处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好吃。”他点点头,非常正式的回答。
江卿月与菘蓝俩人互看一眼,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