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夫妇满脸的惊讶慌张和难以置信,他们只怕想不通我这个昨日的奴才今日怎么就飞上了枝头变成了郡主。皇权至上,夫妇二人自然不敢反抗,连连应道:“有!有!只是……”
“只是什么?”王爷一挑眉,一股无形压力骤然而生,直吓得原本直起身来的楚老夫妇再度伏下身去。
“回、回王爷千岁的话,犬子龙吟……他、他此刻的确不在府上……”楚老爷颤声答道。
“那他现在何处?”我急问。
“他……回郡主的话,犬子他、他三个月前就一个人离了家,不知去向了!”楚老爷似也因此事心急,说到后面不由落下老泪来。
我一时僵在原地,突然之间大脑空空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离家时可有人知道?有没有留下口讯?”王爷问道。
“回王爷的话,犬子是悄悄走的,走时只留了一张字条,说是有事要办,叫草民夫妇不必挂念,待他办完事自会回来……”楚老爷边说边看了我一眼。
“你……你说谎!”我瞪着他颤声道,“我家老——楚龙吟他一直被你们下药,药得他连床都下不得,他一个人要怎么离开你们家?!”
此言一出直把楚老夫妇惊得坐在地上,楚夫人一时激动,叫道:“你血口喷人!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虎毒不食子,我们怎么可能对自己儿子做出那种事?!请王爷明鉴哪!”
王爷走至我的身旁,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以作安抚,问向楚老爷道:“本王听说龙吟年前时忽然告了病假,究竟什么症状?几时病愈的?”
楚老爷跪正了回答道:“回王爷的话,龙吟这病来得蹊跷,毫无前兆地便病倒了,头晕眼花还嗜睡,浑身乏力站都站不起来,草民恐清城那边的郎中医术不足,只得带他回了京都就医,奈何他这病总是反复,服了药才刚见好没两天就又重了,如是这般病了七八个月,三个月前才突然见好,却谁知……他摞下一张纸条人就不见了!”
我在旁死死盯着楚老爷说话时的神色,却不似做假,看样子竟连他都不知道楚凤箫给楚龙吟下药之事。再看向旁边的楚夫人,同样的带着疼惜与焦急之色,绝不似装出来的。
心念电转间,倏地一道灵光闪过,我急声道:“曾可忆呢?我要见她!”
楚老爷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王爷,一时未动,王爷便淡淡道:“没听见郡主的话么?”楚老爷这才不敢怠慢,连忙令旁边跪着的一个小丫鬟去后宅叫人。片刻后见那丫头带了曾可忆向着这边快步走来,曾可忆一眼看见我,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可忆,楚大人他去了何处?”我几步上前拉住她问。
“我……我不知道……”曾可忆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惊恐。
“你……你可曾、可曾与他同房?”我咬牙问出这句话,一阵锥心刺骨的心痛。
曾可忆没有吱声,只管低着头不言不语。那厢王爷的手下屏退了一干杂人,太平知府也带了衙役离去,只剩下楚老夫妇、王爷、曾可忆和我,王爷的侍卫都远远的站开,在场无一外人。
见曾可忆不回答,我看了眼旁边正盯着她的楚夫人,便向王爷打了个招呼,径直拉着曾可忆到了一处避人的所在,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可忆,纵然我以前男儿身的身份是假的,可你我之间的情分却不掺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这件事上你若有什么难言之隐,请相信我,告诉我,我们两个都是受害者,更应该携起手来去解决问题,你说对么?”
曾可忆仍旧低着头,过了良久才抬起眼来,眼底满含着泪水,哑声道:“钟……钟姑娘,我听丫头说,你已经成了王爷的义女是么?”
“叫我天儿罢,”我握住她的手,“是的,承蒙王爷恩宠,我……我已认了他做义父。”
“王爷对你好么?真的很宠你么?你的话他是不是都肯听?”曾可忆连连追问。
“可忆,你想说什么直管说,我能帮你的一定会帮。”我知她问这话必有原因,轻声安抚她道。
“钟……天儿,天儿,请帮帮我!救救我们曾家罢!我——我给你磕头了!”曾可忆突然跪了下去,“我知道你和楚大人两情相悦,倘若你能帮我曾家这一回,可忆立即自裁以成全你和楚大人!求求你……”
我连忙将她搀起来,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与你的家人有何关系?”
曾可忆一边落泪一边道:“是……是楚凤箫……楚凤箫他逼我给楚大人下药……这七八个月来,都、都是我……我给楚大人下药让他缠绵病榻不得起身的……天儿,莫要怪我,我是身不由己,楚凤箫他要挟我……你还记得你与我家签的那份买卖契约么?”
我骤然间想起楚凤箫对付曾合伙划破我脸的那四家人的手段来,也骤然间明白了当初我与曾家合作时他为什么制定了那许许多多的条款——原来那个时候的他就已经开始未雨绸缪,早早布下了一着棋,以防日后有用得到的一天,当真是伏线千里!
——楚凤箫……他,他太可怕了!
“他说,若我不按他的话去做,就会以楚大人的身份对我家的买卖展开调查,那份契约看似合理,其实模棱两可之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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