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晏喜捧着栗子的头,不让它躲闪自己的眼睛。
“西米,西米已经好了。”栗子闭上眼睛,大喊。
“好了?”晏喜看向有些不一样的西米,它的肚腹变成了跟她头发一样的银白色,腹背是初春的颜色,嫩绿中透着鹅黄,眼睛却火红如宝石。“眼睛好了吗?能看见了吗?”
“嗯呢。”栗子看晏喜脸色正常,送了口气,放下心来,喜不自禁地跟晏喜说着她离开后发生的一切。
“西米说如果地心熔浆可以让它复明,它宁愿喝地心熔浆,所以你离开后,我们就又下到了地洞中,我一直都陪着西米哦。”
西米已经好了,那她刚才吃那个药有什么意义。
“呕……”恶心感在胃中翻滚,晏喜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那个,虽然……,但是还是要谢谢你。”西米飞快地拍打着草地,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晏喜。
“阿喜?你怎么啦?”栗子担心不已。“你是不是生病了?”
它跟老夜明兽爷爷聊天才知道,原来每年都有很多夜明兽病死。
生病多么可怕啊!
可是会死掉的。
没一会,栗子就觉得生病也没有暴怒的晏喜可怕。
这个女人竟然不由分说地往它们嘴里塞药丸,药是可以乱吃的吗?
何况是这种药丸。
呸呸呸……
亏自己刚刚还觉得愧对她,想着以后不再怼她呢。
讨厌的女人。
西米卷起呆愣的栗子一溜烟逃到树上,躲在浓密的树叶中间,不停往晏喜头上扔浆果。
浆果打在晏喜头上,红色的汁液顺着银发流下额头,掉进她的嘴里,还挺甜的。
她抹了一把脸,抬手拿起头顶破裂开的浆果,啃咬起来。
西米和栗子从树叶中间看着晏喜,觉得她好陌生。
她怎么变得如此油腻了,之前明明就是一个爱干净穷讲究的甜美俏佳人的啊。
虽然她本质就是一个女汉子,可是也不至于这样吧?
难道是药丸的后遗症?
栗子全然忘记了晏喜从前跟大吉祥一家在泥坑里打滚的事。
晏喜和西米都有一些细微的改变,它们间的隔阂,在打打闹闹中不知不觉地就被消磨殆尽。
晏喜和西米栗子恢复了以前相处的模样,感觉又亲近了一些。
夜明兽们又开始活动起来,只有老夜明兽不为所动,依旧倒挂东南枝。
晏喜靠坐在一旁的主干上,西米和栗子窝在她的怀里,听她讲她跟那个奇怪的声音的约定。
“十年?十年后火羽就能回来了吗?太好了,太好了。”栗子兴奋地站立起来,前爪抓着晏喜紫色麻衣的前襟。“晏喜,对不起。”
原来,晏喜不但没有要离开它们,她只是躲起来去炼药了,而且还找到了让火羽活下来的办法,它错怪她了。
晏喜疑惑地看了栗子一眼,显然不明白它为什么道歉,她摸了摸它的耳朵没说什么。
“是的,十年。不过现在时间已经不足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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