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冲动吗?今日之事你又如何解释?”秦漠并未揭开面纱,但几乎蹙成川字的眉已经透露他此刻愤怒的情绪。
苏芳鸢抿了唇没有答话,她当然没有忘记,当初她执意要回到益州杀了那个女子复仇,可秦漠却偏要拦着她。百般无奈下她只得答应他遇事必不冲动,没想到他却抛下手中繁重的事物一同跟了过来。
“主人已经下了吩咐,责令你我五日后回京。我看,这次就算了罢,横竖想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并非难事,日后再做思量亦未尝不可。”见苏芳鸢如此,秦漠放软了语气再次开口道。
“不可能,她必须死。”苏芳鸢手握成拳,指甲几乎将皮肉刺破,她的面上带着一股本不该出现在她这个年纪的阴冷狠厉。
这些年,她的双手早已经沾满鲜血,她并不在意多杀一人,尤其杀的还是那个让她恨了无数个日夜的人!
“凭什么我活在淤泥深潭之中,她却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荣华富贵,活得无忧无虑,快活自在?凭什么?就凭她生在富贵人家,我就要一辈子被她踏在足底,永世不得翻身吗?你忘了,这五年来,我如此痛苦的活着,都是为了什么吗?”苏芳鸢的神色隐隐透出几分疯狂之色来,这些年她做梦都想杀了苏七,当年若不是苏七她如今还是那个受人恭敬的苏家大姐,过着受人羡慕景仰衣食无忧的日子。可因为苏七,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旁人不知,难道你不知道我这五年过着怎样日子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秦漠,我也恨你,是你把我拖入庆安候府这个泥沼般的地方,我……”苏芳鸢道这处却忽然不下去了,因为她忽然想起,当年是她自愿同秦漠离开的。不过那时她却对秦漠的由来一无所知,若是她早一些知道,或许她不会承受那样多的苦楚,或许她不会变作今日的自己,或许……
或许她如今仍被困在那个农庄中,一辈子不得翻身,一辈子被苏七压在脚底,她不愿看到那样的场面,绝不!
“好了,是我的不是,现在先跟我回京向主人复命。我答应你,下次若有机会我一定亲自绑到你的面前任你处置,就当做对你的补偿,可好?”惯常的阴测测的语调,却是以温和的态度出,再配上秦漠那双冰寒的眸子,场面不出的怪异。
看着眼前面容稚嫩的女子,尽管被她道了一通,秦漠却分毫不恼。相反他竟觉得有几分欣慰,这些年他看着她从一个胆脆弱的姑娘成长为一个心硬如石的冷血杀手,其间种种艰辛种种磨砺她却从来都只是自己独自一人默默承受着,不对外人道。在那个冰冷而又华丽的侯府中,她没有亲人,亦没有朋友,唯一相熟的便是自己,孤独得让人心疼。秦漠有心开解她,奈何自己亦是不善言辞之人,他只能盼望着她能将自己心中的郁结全盘出,免得憋坏了自己。
“你我二人潜入苏府伺机刺杀,让娘帮我送去有毒的点心,我躲在暗处放箭……竟都奈何不了她,看来我是看她了。”苏芳鸢面容稍稍平静下来,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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