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啊!”苏七捂着手一声又一声的‘哀嚎’着,一滴滴泪珠止不住沿着面颊滑落,似乎真是痛到了极致。
只是除了苏七自己再无第二人知晓,自从被狠狠折磨又被大火生生烧死过一次以后,她便不怎么怕痛了。
苏青渊是在准备睡下时听到苏七受赡消息的,听到消息后他立刻心急火燎的命人去请苏家的宴大夫,自己也急急赶到了清风居。
“七,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爹,你是哪里伤着了?”苏青渊赶到清风居时,便见着了捂着手坐在雕花木椅上、两眼哭得通红的苏七。他心里顿时如针扎般泛起阵阵刺痛,他的宝贝女儿,怎么忽然就成了这幅模样?
“爹,七的手好痛,好像是被烫着了。”见到苏青渊苏七方才敛了原本就是被刻意逼出来的泪意,
宴大夫很快也赶到了,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一脸倦容的许莲和神色莫辨的蒋妈妈。
“听咱们七被烫手了,母亲特意带了上好的烫伤药来。”许莲柔声道,看着苏七痛得似乎下一刻便要断气的表情,许莲心中不出的快意。就在不久前这丫头还冲到自己院子里借着按摩的由头让自己遭罪呢,这会还不是痛成这幅凄惨模样!
“宴大夫,你快替我女儿瞧瞧。”
宴大夫对着苏青渊应了声是,眼睛却状似无意的朝许莲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
苏七将宴大夫的动作默默收入眼底,无声的扯了扯唇角。这位宴大夫是苏府中专替主子看病的大夫,上辈子苏七同他没什么交集,也不曾刻意关注过他,如今看来,他或许同许莲之间有某种联系。
宴大夫隔着巾帕替苏七诊起脉来,又对着苏七手腕上的伤处仔细看了许久,才摸着并不存在的胡须道:“大姐这是被热水烫伤了肌肤,老夫开几服药,再涂一些上好的烫伤药,内服外用,不用多久便能好了。”
“宴大夫,您确定是烫伤吗?为什么奴婢瞧着姐的伤处同烫伤不太像呢?”翠萝忽然开口,声音显得有些突兀。
“你这眼拙的丫头,老夫行医多年,怎么可能连烫伤这种常见的伤都认错?”宴大夫立刻大声回道。
“既然宴大夫没有诊错脉、看错伤,神情为什么如此紧张?就好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红萼也适时地插嘴道,分明她年纪比宴大夫了一大截,话时的气势却分毫不输他。
红萼完这一句,便直直朝着苏青渊跪了下去,大声道:“老爷明鉴,奴婢曾见到碧桃偷偷往姐的洗澡水里放了一包白色的粉末下去,水明明不烫,姐的手却受伤了,所以奴婢怀疑姐的伤是药物所为而非烫伤。”
苏青渊越听面色越阴沉,也不等宴大夫辩解,便对身边的手下吩咐道:“立刻去医馆请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来。”
宴大夫几乎想要冲上前撕了翠萝的嘴,她哪只眼睛看见自己神情紧张了?这妮子分明是与他过不去!可纵然心中愤慨,宴大夫却也不敢发泄出来,看着苏青渊阴沉晦涩的神情,宴大夫没由来感到一阵心慌,眼神更是止不住的往许莲所在的方向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