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的时候只能上手,这个区域对方一确认动作铁定摔倒,而且绝对是点球。邰穗卞就这么地来到球前,还在地上挣扎的大师兄看上去是那么卑微凄惨,又不失愤恨地匍匐前进,但是空挡实在太大,距离也太近,邰穗卞信心满满地爆射。
所有人都没想到大师兄在那最后一刻勉力支起上身,伸长脖子,把脸面凑上去,邰穗卞那信心满满的射门居然被挡了一下,接着撞到大师兄右侧立柱弹回,大师兄扭头想去够,邰穗卞和佘斐两个点冲过来,严洋也返身争夺。危机关头大师兄的手先到,此时此刻也只能像狗刨一样,随便捣到一边,这样严洋反倒最有利,先把身位卡住准备去触球,背后的邰穗卞和佘斐是挡了,不料斜前方却有郎举乱入,比自己还要快半步,这个时候佘斐有点着急,背后有一个轻推,严洋心一横,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就势倒地。
郎举哪管对方死活迎球就射,吕帅哨响了。
严洋躺在地上看着射入网窝的皮球,松了口气。
郎举和佘斐都怒了:“这种明显是防不住了,一碰就倒的碰瓷你也吹?”
褚莣也赶过去试压:“这个球完全可以调VAR看!”
吕帅耸肩:“没有VAR。”
严洋看着同样横在地上的大师兄那张劫后余生的脸,如获至宝,于是他就躺在地上吆喝道:“裁判!我们门将流血了!”
虽然不太多,但是鼻翼那里确实鲜血止不住。
大家纷纷赶了过来,在已经起身的严洋和白筑双人拉拽下,大师兄缓缓坐起,大家都赞大师兄勇猛无敌,严队长智勇双全。
中立的观众感情复杂,一方面不齿这开赛以来最极端的乌龟打法,一方面又有点觉得那胖子可怜。
比赛再度中断,气氛却有点沉寂。
朴鹫皱眉问重新回到贵宾席的扒了摸:“拿几个喇叭而已,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扒了摸笑道:“不止几个,外面又追加了些。”
原来,刚才用门清眼镜看到无敌小喇叭,扒了摸有些意动,就问自己的“傻瓜也能”可不可以做。“傻瓜也能”说只要给钱,轻松愉快,十分钟就可以交货。扒了摸估计是无人机,就追问福都体育中心是不是禁飞区,“傻瓜也能”答,体育中心最简单,留下联系方式,可以让保卫代送。
朴鹫奇道:“你要这小喇叭何用?”
扒了摸很是得意:“你不是聪明绝顶么?自己猜啊。”
又过了一会,电话响了,保卫要扒了摸出来取货,扒了摸就消失了很久。
朴鹫这时又注意到:“那你的喇叭呢?”
“全部发下去了。”
朴鹫这下明白了:“你的下线?”
“然也。”
朴鹫苦笑:“不会每个分区都有吧?”
“真聪明。”
朴鹫叹道:“必败之局搞这么大阵仗有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