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
“还要把脉吗?”赵鸾有些迟疑,似乎不愿被卫卿卿把脉。
卫卿卿笑道:“看病问诊全在‘望闻问切’这四个字上,娘娘不让我切脉我如何确诊开药?”
赵鸾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我是怕把病气过给你,不仅仅是你,我也不让伺候我的那些人靠近我了。”
赵鸾虽被赵凌熹宠得有些刁蛮任性,但骨子里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知道自己所患之病会过给旁人后,她便不许人靠近她了,自己也会主动避着旁人。
卫卿卿能够感受到赵鸾的善意,但她知道哪怕是传染病、传播也需要一定的条件,只要她多加小心就不会轻易被传染。
她先抽出身上的丝帕,对折后围在脸上当成口罩用。
把自己口鼻都捂严实了,她又让宫女取来一方干净的丝帕覆在赵鸾手腕上,随后才朝赵鸾走近几步,远远的隔着一步之遥将手伸出去搭在赵鸾手腕上,并未和赵鸾有直接接触。
卫卿卿虽小心翼翼的替赵鸾把了把脉,可却没能把出她的病症来,最终只能遗憾的据实相告,“昭仪娘娘,你的病我也无能为力,你还是尽快让太医院的人前来会诊吧,耽搁久了病情怕会加重!”
“不能请太医,更不能会诊!”赵鸾下意识的低呼道,一双手因为紧张不断的绞着帕子,“若是请了太医我便会被送去冷宫,说不定还会被烧死!”
赵鸾倒不全是为了面子才不肯请太医,以往得了天花之症的人,症状严重者的确会被烧死,以此来杜绝患者身上的病气。
“卫姑娘,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赵鸾不敢触碰卫卿卿,只敢远远的、梨花带泪的望着卫卿卿。
赵凌熹眉头紧锁的问了卫卿卿一句,“连你也束手无策吗?”
卫卿卿的确对此症束手无策,但为了还赵凌熹的人情,她决定尽力替他们兄妹想一想办法,“你们容我回去仔细想想、翻翻医书,或许能想到对症的方子!”
赵鸾闻言顿时感激不尽、连连道谢,赵凌熹虽未言谢、但神色明显松快了不少,显然妹妹的病症令他忧心不已。
卫卿卿离开储秀宫后,颜晴芝正好得了消息赶到偏殿,一见到赵凌熹便嘟着嘴抱怨道:“熹哥哥,那卫卿卿能信得过吗?我和阿鸾与她可是无丝毫交情,我可不信她能尽心尽力的替我们医治!”
赵鸾也是头一次和卫卿卿打交道,不由也有些担心,“是啊,哥哥,这位卫姑娘真的信得过吗?”
颜晴芝不等赵凌熹开口便抢先说道:“不如请我的好姐妹舞阳县主来替我们瞧瞧?舞阳县主师从怪医柳先生,医术可是大家伙儿有目共睹,早前阿鸾身子抱恙不还请她诊治过吗?我觉得她比卫卿卿可信……阿鸾你说呢?”
赵鸾看了看一脸殷切的颜晴芝,再看了看面色明显有些不喜的赵凌熹,立时想起宫中那些流言——宫里的人都说哥哥对那卫卿卿一见钟情,那日在清漪园才会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命换卫卿卿的命!
她再一细想先前哥哥对卫卿卿的态度,觉得似乎真的有些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