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曾经被囚禁在六合塔是事实。
只要是事实,以锦衣卫的本事和手段就一定能查到蛛丝马迹,也就足以证明她的消息可靠……这样就够了!
毕竟她是以卜卦之名得到消息,卜卦本就是玄乎其然的事,得到的消息或不全或隐晦或隐喻是理所当然之事,赵凌熹定然不会怪罪她。
赵凌熹从凌婉柔口中得到消息后立刻动身前去六合塔,临行前给承恩伯留了句话,如凌婉柔所愿认下她这个义妹,让承恩伯以后不要为难她。
韩烁得到消息后大为震惊,虽碍于族老的训斥不好立刻和凌婉柔和好,但他怕卫卿卿会为难凌婉柔、惹赵凌熹不快,竟想了个由头将她指派出府。
“你带人亲自去开元寺走一趟,请普觉大师前来替祖母念经超度。”韩烁板着一张脸,双手负在背后,端着架子吩咐卫卿卿。
“这些不是一向都由和开元寺相熟的管事前去交涉吗?”卫卿卿道。
“让你去是给你机会尽孝!”韩烁很是不悦,认为家里已经一团了了,卫卿卿还这么不懂事,“请动普觉大师后,你再和陈大师去一趟祖坟,陪陈大师帮祖母的陵墓定穴……”
韩烁交代了卫卿卿一堆杂七杂八,原本应该由管事去做的事,还美其名曰让卫卿卿尽孝,“你亲力亲为的替祖母做一些事,才不枉费祖母她老人家生前对你多加维护!”
承恩伯府里气氛太过沉重,卫卿卿正觉得瘆得慌,倒是十分乐意出去走走,替承恩伯老夫人最后做一点事。
她便不计较韩烁那种理所当然命令她的语气,罕见的一脸爽快的应下,“行,那我就最后替祖母做点事以表孝心!”
卫卿卿应下韩烁所提之事后,留年糕守在府里、带着白糍出府,先乘坐马车去了开元寺,拿着承恩伯府的名帖求见普觉大师。
她拜见普觉大师说明来意后,普觉大师当下便表示愿意送承恩伯老夫人最后一程,让她只管去忙其他事,他稍作准备便动身前去承恩伯府。
卫卿卿得到普觉大师肯定答复后便告辞离去,带着白糍一路往正门行去,不知不觉却走到了开元寺最负盛名的六合塔前。
那座巍峨壮观的九层宝塔吸引了她的视线,让她驻足仰望,慢慢的由第一层一直看到第九层,最终将目光牢牢的钉在第九层上,内心奇异的又一次波涛汹涌、涌起丝丝陌生情绪。
她还未来得及弄清楚缘由,身旁的白糍突然“咦”了一声,“夫人您看那是什么?”
她下意识的收回打量第九层的目光,顺着白糍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塔下一角的花圃里隐约有一团白色的东西,那东西掩在黑色的泥土里,只露出小半截,若是不仔细看很难被人发现。
白糍很快蹲到花圃前,用手轻轻扫开花泥土,将那团白色东西从土里挖了出来,“夫人,是一条又旧又破的碎布条,上面写了几个字,看起来像是从丝帕上剪下来的!”
白糍说话间已回到卫卿卿跟前,正要将手中的布条奉给卫卿卿看,刺斜里冷不丁的伸出一只手,赶在卫卿卿伸手前飞快的将布条抢走!
“喂!”白糍气急败坏的叫了声,“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你怎能随便抢别人东西?!”
卫卿卿皱眉看向突然杀出来抢走布条的人,发现是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穿着打扮华贵逼人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