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镖局说他亲眼所见,是你们找的杀手!半路截杀家父,要不然以家父的身手,岂会死在小小的刺客身上?”林灵儿已经冷静了下来,鼬也将拦住她的手放下。
“小姐。”小丫鬟靠过来,一脸担心的看着林灵儿。
“没错!就是沈春那个王八蛋!”顾新恩将一张椅子正当过来,掸掸灰尘,随后示意几个人也坐下,“他将他做的一切,照搬到我的身上,我和林兄一起回到汴京,我们护卫的人数、质量都不是他能比的。等林兄回洛河的路上,他才动手,因为是熟人,林兄对他没设防,相约一起回去,却半路在饭里下毒!”
“你说什么?下毒?”
“没错!洛河官府与沈春狼狈为奸,想要毁尸灭迹,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林兄连坟墓都保不住了。算算时间,就是你们刚刚离开洛河的时候,洛河官府见我来了,才没有做这等绝户事。”
林灵儿手中的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难以相信。脑海中回想着当年的一切。
“口说无凭!我们怎么相信你!”林章身上背负一家十二口的血仇,此刻自然无法相信顾新恩所说的话。
“当然有证据!洛河林家的镖馆我一直保护到现在,当年曾有数不尽的杀手想要盗取林家祖墓,就为了毁灭证据!是我!镇守了七天,我曾在洛河放话,谁动林家祖产,就是和我顾新恩过不去!我已经猜到是谁下的局!如果还不停下,我必血洗他一家,大不了这一官半职罢了又如何?第二天夜里,对面依旧有行动,我提剑将洛河县令一支旁系杀光,对方才就此罢手。直到现在,林家祖坟依旧有我的人在看管,这些都是可以打听到的。”有丫鬟进来将昏过去的顾夫人送走,还送来茶水,顾新恩润润嗓子,继续说道:“另外,就以你们几个的身手,想杀我还差的远。我要是真的想要斩草除根,你认为,你们还能站在这?”
顾新恩的话让林家的几个人陷入深思。是啊,如果真的要杀了他们,外面的护卫早就冲进来了,还会和他们讲道理?
“他说的是真的,从他的眼里看不到迟疑,说明他说的是实话。”鼬的写轮眼能通过对方眼神的变化,来观察其内心的情感,从顾新恩的眼神中,他能看到的只有坦诚,而不是为了拖延时间的躲躲闪闪。
“怎么会......”
“小姐!”
林灵儿的心中已经相信了顾新恩所说的一切,想当年,杀手刚刚离开林家,官兵就赶到了,却没有去追,而是在林家到处寻找幸存者。现在想想,那哪里是在寻找幸存者,是为了补刀啊!幸好当初自己没有相信官兵,不然,自己也会在那个小小的坟茔里,等待活人给自己带来复仇的消息了。
林灵儿的身体软绵绵的倒向地面,被鼬接住。小丫鬟惊呼一声,跑过来才发现,林灵儿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
“灵儿侄女!”顾新恩也站起身想要跑过来,却被林章拦住,对视了一阵,林章放下剑,让他跑过去,“快去把何大夫请来!”
一直以来,林灵儿身上的压力太大了,全家的血仇,亲人的嘱托,隐姓埋名,过着暗无天日,枯燥孤寂的生活,而这一切只为了复仇。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是自己走错了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当顾新恩说出这一切,她就彻底崩溃了,冷热交替,即便挺过这一次,也难免大病一场。
大夫跌跌撞撞跑过来,鼬抱着昏睡的林灵儿跑向另一间完好的房间,另一边,傲缔和顾离也到了金凤楼。
对于鼬的实力傲缔是放心的,行动之前,傲缔曾偷偷告诉鼬,力所能及,实在不行就赶快跑路,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事。
话说回来,即便是新手任务失败,自己和鼬在这个世界生活也挺好的,相信鼬也很喜欢这样平静的生活。
“傲兄,看上边在窗边那个,叫小翠,弹的一手好琵琶。那边的......”
刚刚走进金凤楼,顾离如数家珍一般为傲缔介绍里面的小有人气的女子,小翠、小礼、飞儿、蓓蓓......这些女子都是有些才华在身上的,琵琶、古筝、弹琴、吹箫......或是曲子唱的好,或是舞跳的妖娆......
金凤楼在花柳街只能排在中等,楼内的姑娘就各个身怀绝技,貌美如花,很难想象,那几位花魁究竟美到什么境界,才华又高到什么地步。金凤楼并不是傲缔想象中的那样,穿着露骨,以色娱人,正相反,走的是高雅路线。一进门就能看到中心的舞台,四周围着五颜六色的绸布,前方有栏杆,只留下一处缺口,有一种朦胧的感觉。此刻正有女子在弹奏乐曲,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听得十分舒心悦耳。如果有打赏的,女子演奏结束就会端着酒水前去谢礼,要是对上眼了,接下来就是他们的事了。
舞台下方是十几张小桌子,许多桌上只有两壶好酒,一碟小菜,就在这花上十几两银子,好友亲朋之间聊上一会天,听上一会戏,倒也自在。
“上边演奏的名叫花柔,曲子弹得不错,词唱的也挺好,平时也接客,那腰肢...咳咳。”忽然想到是来拉关系的,就慌忙止住了接下来的话,还要给傲缔留下个好印象。
“顾兄好像经常来?”虽说金凤楼走的是高雅路线,但毕竟是青楼,总有一些衣着暴露的女子走来走去,陪酒丫头在喝醉酒的客人身边,也会被揩油,露出白皙的大腿。
“也不是常来,大概要三天才能来一次。”
“哦,那的确不算常来,呵呵。”傲缔现在盯着地面,目不斜视,生怕看到些不该看的,来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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