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猖狂,母亲也就不会枉死,说实话,尹棠一直有所怀疑,母亲的难产绝非偶然,她听闻母亲怀孕之时一直都很健康,可为何会突然早产,再加上难产,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都是偶然吗?
“这就是你该对父亲说的话吗。”
不知道是否是尹棠听错了,她竟然从话中听到了尹若甫的痛心难忍。
尹棠下意识的回过头,看着眼前的尹若甫,突然之间发现原来这个从不对她关心的父亲,鬓角竟已斑白,整个人显得也是更加苍老。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便去灵堂守着祖母了。”
话落,尹棠转身就要走。
却听到尹若甫的一声令下,“来人,把大小姐抓起来关到祠堂思过,抄写女德百遍,三日之后再放出来。”
转而还为等尹棠反应过来,尹若甫身旁的几个小厮便走到尹棠旁边,准备下手。
尹棠看着他,没有说话,原来自己方才的感动和难过又算什么呢,罢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尹若甫,便跟着小厮离开了。
一路走来,她在想到底什么才是家的感觉呢,或许只有在师门,同师父和师兄们在一起的时光,才算得上是家的感觉吧。
如今跪在数十位灵牌之前,从最近的一堆灵牌中望去,赫然在目的是孟绾珍的灵牌。
尹棠忍不住站起身,走到母亲灵牌之前,拿起小心翼翼的将它抱在自己的怀中,心中是说不出的酸楚,只听她小声的叫了一句,“娘,棠儿在这里。”
京都某一处私宅中,尚书李承胥走上前,忧心忡忡的朝眼前身材挺拔的男子问道,“将军,过几日便是约定计划的皇家围猎之日,届时我们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因此就算是逼着也要让那沈觉易不得不承认你的存在。”
男子转过身,看着卖力的李承胥,忍不住说道,“放心吧,李叔叔,这一点,我一定会做到,只要我们做到成功刺激沈觉易,又同时让他有台阶下,也算是我们赢了,这次,我一定会回归北宗朝堂的。”
话落,男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丝丝的愁闷,李承胥见状,想起在大事上他这个侄儿一直都是面面俱到,目光坚定,可如今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竟然会透露出如此神情,便开口问道。
“羡和,为何自你归来,便一直都是这般愁容满面,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百里羡和听到李承胥的问话,他先是顿了顿,便开口说道,“自我和那郴魅一战之时,热血砸在我的脸上,我便鬼使神差的找回了记忆,紧接着再次醒来,便是得知被您搭救,可失忆之时的我所过的生活,才是我这一辈子来,最舒心的,快乐的,等再次回到这里,我只是有些是适应不过来罢了。”
“生于这个位子,站立在朝堂之中,你就必须同他人一同斗争,我们都是命运所定,没有选择的权利,欲承其冠先承其重一个道理。人生的得与失,大起大落,都是一个人一路上的过程,处在这个位置,要想活下去,活得漂亮,就只能一步步往前走,绝对,不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