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于琦素有仁义之名,扬州百姓对于琦无不交口称赞,叛乱?那得多白的白眼狼才能狠得下心发动叛乱?
再说了,于琦又不是只留了太史慈一个后手,南昌还有徐庶跟徐盛坐镇,于琦对他们都是十分信任的,这也是于琦能这么快起兵前往长沙的底气所在。
俗话说的好,家有贤妻,夫不遭灾,于琦这是家有贤臣,后顾无忧。
豫章西部,锦水畔的河谷地中,一支大军正沿着河谷蜿蜒前行。
“君侯之兵,堪称强军呐”,桓阶骑在马上,跟于琦并排而行,望着队形严整的前军称赞道。
其实这个时代的文臣,大多都是知兵的,尤其是在边郡,一支军队的素质高低、战斗力强弱,对桓阶来说,一眼望去便能猜个大概。
所以桓阶对江东军的称赞,倒不全是客套,更多的是内心真实的看法。
对于桓阶的称赞,于琦并未客气,而是老实的接受了:事实如此嘛,自己精选兵员,花费巨大、下了大力气训练出来,又经过多次大战的洗礼的士兵,这都称不上精兵的话,于琦还争什么霸业?夺什么天下?
在于琦不说话的时候,是仪一般都会很有眼力劲的接上话,这次也不例外。
“伯绪也是知兵的呐”,是仪先是夸了桓阶一句,继而说道:“我主得俊义公兵法真传,又博取兵家之长,推陈出新,对于练兵一道颇有章法,又有朱桓、陈武等勇士为将,可谓精兵强将。”
“有此精兵强将,这次出征长沙,必能……”
“咳咳”,是仪还没说完,就被于琦的两声咳嗽给打断了,虽然是仪不明所以,但是按照规矩,他还是把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于琦心中暗自吐槽:你是子羽是个谋士,不是武将,不要老想着往身上插旗子。
“精兵强将是有的”,虽然打断了是仪的话,但是该展示的力量还得展示,一味的谦虚、一味的藏拙,可不符合这个始终积极向上的汉朝的价值观。
“但是也不能低估了刘表的实力,刘景升毕竟是天下有数的豪杰,其人北拒西凉悍卒,东抗袁术大军,实力不可谓不弱,万不可等闲视之。”
“轻敌骄纵,可是兵家大忌啊。”
“谨受教。”是仪跟桓阶同时在马上对着于琦拱手施礼。
于琦坦然受之,并笑着道:“伯绪我不清楚,但是子羽你这番作态,却是有些过了啊,你可是我的谋主啊。”
“哈哈”,是仪不以为意的大笑道:“谋主又如何?子曰,三人行,其必有我师焉,主公天生英才,在一些方面确实可为吾师。”
眼看着是仪跟于琦之间的互动,桓阶心中在感叹这和谐的君臣关系之余,也不禁有些羡慕;其实不光是桓阶,便是第一次跟随于琦出征的张紘,看到这一幕之后,对于琦、对这个团体也多了几分归属感。
大军行进之余,还能经常见到一些往来穿梭的行商,有牛拉马驮的商队,也有肩挑车推的小商散客。
也难怪在路上碰到这么多商客,自刘表跟张羡打起来之后,黄祖便加强了对江面的封锁,自江夏以东,不管是扬州来的,还是中原来的商船,皆不得南下,所以这条于琦去年开辟的商路,便成了长沙郡跟扬州的主要联系渠道。
商人重利,现在长沙打的激烈,平时普通的商品,现在运到临湘城中,价格起码能涨个两三成,有些紧俏的商品,价格翻个番也能平常,这么高的利润,足以让这些商人拼命了,这也是商人们如此往来如梭的原因。
不过商人们虽多,面对行进中的大军,也只能乖乖的避让一旁,有一些商人见到于琦经过,还会对着于琦恭敬行礼。于琦并未做出类似“下马攀谈、邀请坐谈”之类的事情,倒是让顾雍带着几个亲兵,随即抽选一些商人,询问他们知道的情报。
而看到这些行商,于琦便想到了被黄祖封锁的长江水道,甘宁出兵的早,算算时日,他现在应该跟江夏水师交上手了吧,也不知道战况如何。
也幸好当初因为黄祖封锁长江水道,使得于琦下定决心开辟一条从路上直达长沙的商路,若非如此,现在的大军行进速度还不能这么快。
经过四天的快速行军,于琦的大军终于穿过了九岭山南麓,抵达了长沙郡的范围,更看到了那条孕育了圣人的浏水。
就在于琦从九岭山中穿出来抵达长沙的时候,作为先锋的凌操已经沿着浏水抵达了临湘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