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缓了会,郝周语气平和了些,“我知道你对宋可的印象不错。”
“所以……是为什么呢?”
“那天我和宋可谈话了,她借机邀功,说整理客户偏好是她的想法。”
秦木遥愣了愣。宋可会做这样的事吗?
转念一想,她倒是也能理解宋可的想法,她还是个实习生,必然是想要多多表现的,而这种细枝末节本就是拉扯不清楚的,正是表现自己的好机会。
郝周语重心长:“这件事固然是件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确可以过去。但是,这件事反映出的是宋可这个人的心性。
你与安凝之所以能在房产部待得久,是因为你们有个共性,你们都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的人。若是宋可留下,房产部可预料得就会同公司其他部门一样乌烟瘴气。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现在,我们都是老黄牛,勤勤恳恳地耕地,也就没有恶意竞争。而一旦这个环境里出现了一只老鼠,那老鼠就会站在老黄牛的身上,成为那个邀功的人。
久而久之,老黄牛会觉得心寒,自然而然也就会选择离开。你懂我的意思吗?”
“嗯。”秦木遥低声,“我懂的。”
缓了许久,秦木遥咬咬牙,“可是,宋可的勤奋好学也是她的优势,她愿意为工作付出,也许是有些没有用对地方的小聪明,但是,也许……我们可以杜绝那样的事情发生呢?也许……这件事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那么多“也许”。
电话那端沉默许久。
郝周最后只是一声叹息,“我再考虑一下。”
挂断电话以后,秦木遥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她意识到自己的处理方式不妥,努力头脑风暴,去思索一个补救的机会。
郝周眼里揉不得沙子,她是见一叶而知秋,杜绝后患。相对于公司里的其他人,郝周是个理想主义者,一直以来,都在依靠自己的力量在房产部的小天地里保留一份净土。
但就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就去剥夺一个人的全部机会,未免太过武断。
秦木遥思虑再三,斟酌之后,给郝周发去:“主编,刚刚是我太冲动了。这本来应该是你来决断的事情,我不该干扰你的决定,也不该把别人出于信任而告诉我的话再传播出去。
这件事,我不会再随意发言了,至于宋可,我只想谈谈我的个人看法,从我和她的接触来看,宋可其实是个挺踏实的孩子,至于邀功这件事,我想,倒也不是个不可饶恕的硬伤。
我们在成长过程中,总是会遇到一些看似正确的人生道理,比如,会有人告诉我们,要学会包装自己。在面试时,其实我只会用PS做一点基础的图片处理,但是我也会包装成能用PS完成日常工作。
我没有什么恶意,等我来到公司以后,根据不同的工作,我也可以尽力去提升自己的相应水平,当时的我,只是太想要得到那份工作罢了。”
郝周:“知道了。”
饶是如此,秦木遥还是有些懊恼,可她也清楚,事已至此,只能寄希望于郝周不会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