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才能见到他,没想到从昨晚出事到现在,只过了十二个小时,他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他为了救我,竟然这样兴师动众。
可想而知,在这十二个小时之内,他的内心是怎样的煎熬。
虽然此刻,他对自己的心情只字未提。
但他那发红的双眼,嘶哑的嗓音,已经暴露了一切。
“赎金,你给他了吗?”我问。
“这样的小事,不值得你操心。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给你检查。”裴瑾年一边用纸巾为我擦嘴角,一边问道。
“我已经没事了,吃了东西好多了。倒是你,憔悴得不成样子,快去休息吧。”
我伸手去摸他的脸,清晰的胡茬有些扎手,眼睛下面一团乌青,只是几天未见,感觉他瘦了一圈。
“走,我们去看楚轩。”他小心的把我从床上扶下来,亲自为我穿上鞋子。
我试探着走了两步,头有点晕,重心还有些不稳。
“要不我抱你吧!”裴瑾年担忧的问道。
我摆摆手,“我可以的,只要慢些就好。”
好在,徐楚轩的病房就在我的隔壁。
桂元,费生,还有徐楚轩的其他几个助理都在里面。
此刻,徐楚轩安静的躺在病床,睡着了。
他脸色苍白,但是却睡得很沉,他一定是困极了。
昨晚在山洞里,为了我的安全,他一分钟都没有合眼,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坚持下来的。
他的双臂缠满了纱布,上面还有斑斑的血迹,乌黑发亮的头发也被剃去了一半。
原来我都没有发现,他头部也有伤,是一个两寸多长的刀口。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他是替我在受罪。
费生在一旁红着眼圈,说起昨晚的事。
徐楚轩见完客户刚回到酒店,正向费生打听s市还有哪里的东西最好吃最有特色,他想带我去吃。
费生说有一家新开的餐厅,口味清新,景色优美,非常适合女孩子。
于是徐楚轩让他负责去订位子,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我打的。
可是接通了之后,我却没有来得及说话,手机就被夺走,所幸那帮劫匪没有及时按掉我的电话。
徐楚轩在电话里听到了我在酒店西门被劫的话,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根本来不及找别人。
他出门后,刚刚看到接我的那辆面包车即将启动。
几乎是在最后一秒,他拖住了最后上车的那个人,才有了后面的事。
等费生定好包间,发现徐楚轩不见后,几个房间找了一遍,哪里都不见他的人影。
问了服务生,才知道徐楚轩已经匆匆的下楼去了。
后来费生再打徐楚轩的电话,那时徐楚轩的手机已经被劫匪没收,关了机,再也打不通。
开始时,费生还以为徐楚轩和我一起去餐厅吃饭了。
但几个小时都过去了,将近十二点都没回来,他们才意识到大事不好,于是他们报了警。
可是警察说,一个成年人消失了四个小时,还不够立案的条件。
费生他们只有自己到处找。
s市那么大,我们又被劫持到荒郊野外,他又哪里可以找得到?
直到后来,警察又联系他们,说徐楚轩可能和我一起被绑架了。
费生几乎当场晕过去,后来还是勉强支持住,带其他几个助理一起到了待命的军区,等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