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哥哥,难倒不该让着弟弟门吗?”古老二皱了眉头。
怎么,当老子的抢了我的名额,现在他儿子还要再抢我儿子的名额吗?
古老二心里愈发扭曲,不给古岳反驳的机会,直接盖棺定论,“长辈说的话,你照办就是了。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古岳没搭理他,转头看向他三叔,“当初分家的时候,我和奶奶只分得这个垮了半边的老房子,并两亩薄田,三块旱地。三叔也觉得我该把家里的田地都给你们吗?”
“那啥,你不是要当猎户了吗?你看梁娃子家不也没田,照样儿活得好好的,还比谁都滋润,啧啧。所以这人啊,手里要是没手艺就得有田产,有了这些东西就有了粮食,照样能活得滋润,照样能吃上肉。虽然这次能分的田地不多,但聊胜于无嘛,我也不嫌弃。”
古老三说着似乎已经看见了那些下锅的肉,吸溜一下快要滴落出嘴边的口水,砸吧砸吧嘴,心里遗憾万分。
“所以三叔是因为想过的滋润,想能顿顿吃上肉才来抢我家的田地,也不管我和奶奶是不是喝西北风。”
“那当然了,谁管得着,,,”
古老三说完才觉得不对,这是给他下套儿呢。
“小兔崽子搁这儿跟我耍心眼儿,不收拾你不知道谁是你叔。”
古老三恼羞成怒的上前想推打古岳。
古老二可不允许自己这个蠢弟弟拖后腿,上前拦住他,心里却着实后悔。
今天就该他自己一个人来,娘本来就对不住他,要起东西来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闹大了能有什么好处?一个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彭氏也觉得自家相公刚才真是傻,这不自己把话柄递到人家手里吗?恼恨得直接掐了他一把。一不留神松了一只手,怀里的孩子大声哭闹起来。
彭氏她颇为嫌弃的撇开眼,走开两步哄孩子去了。
她心里那个悔啊,当初她娘一直跟她念叨嫁个老实人好,可以拿捏得住,又不用受婆婆磋磨。可是她娘眼神儿不好啊,看不清老实和白痴的区别。现在孩子都两个了,自己选的相公哭着也要过完。
现场有一瞬的静默。
今天这事儿必须得解决,想到这些古老二再次开了口,“你都十二岁了,还上什么学。倒不如把机会让给弟弟们,怎么还能跟弟弟抢呢?”
直接说田地太牵强了,得把话头转到束脩之事上,有了理由才能立得住脚嘛。
古老二心里打得一手好算算盘,接着劝起来,“弟弟们有出息了,你也能好过了。”
“就是啊,弟弟们好了,还能没你的好?咋这么不会算账呢?”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着古岳或是斥责或挖苦讽刺。
少年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虽然苦于没办法堵住他们的嘴,却知道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就算我不读书,那粮食呢?我和奶奶总还要活下去,没了田地,二叔这是想让我们都去死吗?”少年往日清亮的嗓音此刻居然有了粗粝嘶哑的质感,带着克制压抑的沉痛。
“闭嘴。”
古老二闻言,慌忙抬头往周围看一圈,似乎围栏上就要有人窜出来嘲笑他一般。
他不喜欢这种被看穿心思的感觉,过了几息反而冷静下来,这个给脸不要脸的兔崽子。
古老二冷笑一声,道:“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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