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狼,莫道狼,越说它越要来。’
莫郎,莫郎,叫起来倒像是个深闺娘子情意绵绵呼唤自己的爱郎。
乡下生活平淡,乐子也少,村人听起来觉得有趣儿也权当个消遣。渐渐的那座老一辈眼中凶险万恶的后山就被下一辈叫做‘莫郎山’了。
但是叫归叫,来烟村的乡民除了在莫郎山最外围的一圈伐木拾柴还是自觉的从不踏入深处,直到傅氏一家四口来到村子里生活。
众人眼看着外来户傅盛偶尔从莫郎山弄来的一样一样猎物都心痒痒的,大部分人心里虽然羡慕不已,还是望而却步老老实实回家该干嘛干嘛。也有胆儿大的会跟着去深一点儿的地方碰碰运气。
猎的人多了动物也学聪明了,没多久,莫郎山挨着村落附近已经很难猎到山鸡野兔之类。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捕猎吃肉的行当就又落到了傅盛一人头上。
有那不怀好意的村名一边或游手好闲或贪生怕死不敢跟进深山,一边阴阳怪气的嚷嚷开来
“莫郎山可是来烟村大家伙儿的财产,山上的宝贝都被外来户吃光了。往后要是遇到灾荒年,大家为了活下来少不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也要山去,到时候可就没剩了。”
明面上是撺掇大家阻止傅盛进山,私底下透漏出来的意思就是想在傅盛满载而归的时候分点好处,不劳而获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这其中要数惯爱占便宜的杨老婆子家跳得最起劲,煽风点火的作得欢实。几次三番带着儿子侄子并几户村民找上傅家院门,吵吵嚷嚷跟唱大戏的似得。
为此,李文娟没少跟那些人掰扯,掰扯不清就开骂,
“呸,臭不要脸的。占着茅肯不拉屎,活该憋死你。我家男人拿命搏来的也要眼红,一群红眼病老怪物。老娘喂摇尾巴的狗也不便宜你这几颗耗子屎。“
杨老婆子在院门外嘴都气歪了,拿出赶驴子吆马般的劲儿更加不留情的鼓动人心,“天杀的,大家伙儿瞧瞧啊。这个恶婆娘骂我们是狗,这是想站在我们头上拉屎欺负到家了啊。”
李文娟心里那个火啊,不顾当家的阻拦,一把拉开院门,带着摩拳擦掌的儿子叉腰站在众人面前,一副要用武力来掰扯的架势。
“我娘说得没错,一颗耗子屎搅乱一锅汤。淳朴的民风都沾染上你们的臭屎气了。简直是给来烟村抹黑。“彼时的傅茵也是个嫉恶如仇的小女汉子,跟在自家老娘身后胆儿大的往前站。
听到耳边来自闺女的鼓励,气势汹汹准备大干一场的李文娟心里更有底了。得意的瞥一眼当家的,一副’看,就你息事宁人,闺女都支持我。‘的样子。
傅盛看看身边娘俩气愤不已的样子,再看向双眼放光的儿子。这才闭上还想再劝的嘴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当起守护神来。
没想到啊,平常看起来颇为和善好说话的大块头一生起气了,脸一款,眉头一皱,居然气势如虹,颇为慑人。
也对,这可是常年跟野兽打交道,见过血的莽汉。五分的战斗力在色厉内苒只会吆五喝六的农户面前也变成了十足的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