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一口气说这么多,倒也条理清楚,想必是个聪明的孩子,纪君阳投过赞许的目光。
这一翻话下来,旁观者差不多已经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人指责,“现在的老师怎么能这样。”
“教坏小孩子哦。”
“就是,得开除,怎么能留这样的老师在幼儿园……”
那女老师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如同调色板,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原本以为耿家是不能得罪的家长,现在再怎么眼拙也能看得出来,这温安宁的家长更是不可以开罪的主,可好像,都已经开罪了。
耿世昭夫妇也是尴尬异常。
“纪总,真的对不住,是我教子无方,浩浩太顽劣,让小公主受了委屈。您看,要不,找个时间吃顿饭,我一定让劣子向小公主规规矩矩地道歉。”
“不必了,事情清楚了就好了,我只是不喜欢孩子受委屈。”纪君阳拒绝道,耿世昭那点心思他岂会不知,道歉为名,拉生意为实。目光再淡淡地扫过那老师,“明天叫你们园长来见我,告诉她我姓纪就行了。”
转身,抱起自家女儿,撇去一身清冷,转眼便成了一个笑容和蔼的慈父,“宝贝,咱们回家咯,明儿个爸爸继续给你做好吃的寿司。”
安安咯咯笑着,像是头顶的阴霾彻底散去,“你还能把丹丹抱起来吗?”
“当然,爸爸是大力水手,左拥右抱。”纪君阳弯腰,一并将丹丹收入臂弯里。
丹丹亦笑得清脆,“叔叔你做的便当好漂亮好好吃。”
“那叔叔明天多做点,让你们还有那个叫张小立的小朋友一起吃个饱饱的。”
“好!”
千寻跟在纪君阳身后左右逢源,果然是长得好看老幼通吃啊。
幼儿园门口,丹丹手臂一展,便掉进了年轻女子的怀里。千寻与她有过几面之缘,但每次都只是来去匆匆点头之交而已,今日细看,却觉得有点古典婉约之美,是个安静的女子。
“丹丹妈,谢谢你。”若是换作别的家长,未必会愿意管这份闲事,现在大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冷漠态度。
丹丹妈微笑道,“不客气,只是觉得孩子有个朋友不容易,不想让她失去这份感情。现在事情解决了,我们先走了。”
丹丹很乖巧地挥着小手,“叔叔阿姨再见。”
而还停留在原地的耿世昭则是苦瓜了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自己的花瓶妻,空有长相没脑袋的女人,“这次真被你们给害死了,我好不容易跟纪君阳的一个助理挂上钩,你们倒好,给我搅这么大一局,生意铁定黄了。”
耿妻生怯地看着丈夫铁青的脸,“我哪知道人家小三也这么受宠。”
“三三三,我三你个头啊,天天没事就在网上看那些花边新闻。我告诉你,温千寻那是初恋,唯一的正宫娘娘,是纪君阳的救命恩人。以后你见着她和她女儿,你要么跟我绕着道走,要么就别去得罪她们一根头发丝,那是纪君阳的宝,谁都碰不得。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你这么草包,除了逛街购物美容就是挑是非,我拜托你学学人家,人家现在凭自个本事做到总经理,我说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货色,不成事还真会坏事。哎,真是被你气死了。”耿世昭抓狂地,撇下老婆孩子,上了悍马。
耿太太则招呼着保姆小跑步地跟上,“老公你等等我啊。”
那悍马发动机一启,已是绝尘而去,耿太太则是不甘心地在地上狠狠跺了一脚。
回到家,便看到海芋柱着根温父曾经用过的拐杖在练金鸡独立。
千寻看那脚包在布拖棉里,也看不什么名堂,“好点了没有。”
“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哪有那么容易好,不过,趁着这机会,可以多休息一下,女人睡得晚杀死青春细胞啊,我得用这几天补回来一点。”海芋倒是很会自我安慰。
纪君阳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瓶药水,“这个是擦筋伤的,效果挺好,你试试。”
“谢了。”海芋不客气地接着,她倒是没想到他会上心这事,看来这男人铁了心地要讨好这个家里的每个人啊。
晚餐刚上桌的时候,家里来位客人。
温父温母是好客之人,可是海芋一见那张脸,就冷了。
“小杨还没吃饭吧,正好准备开餐,一起吃。”温母又去厨房添了副碗筷。
纪君翔倒是不讲半句客气,笑着在纪君阳旁边的位置上落座,“我这个点来,不正好就是来蹭饭吃的吗?”
“你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海芋横了他一眼,这一横不要紧,她发现这男人和纪君阳坐在一起的时候,更觉得脸廓相似。
这一点,温父温母也发现了。
还是温母先开的口,“我说小杨,你和小纪不是兄弟吧。”
纪君翔摸着下巴,侧过头对着纪君阳咧开嘴笑,“哥,看在我替你挡了对面海芋大婶那一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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