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任荣五郎怎么责骂,她都只当自己是个贤良淑德的古代典范妻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桑小暖什么结果都想过了,但是却没有想到荣五郎会这么凉凉的来上这么一句。她真的纳闷了,什么叫做“你怎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是什么意思?”桑小暖镇定地问着,尽量不让自己往坏的方向去想,可是声音还是禁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我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你知道,但原来你不知道啊。”荣五郎不去看桑小暖的脸,他心里觉得凉,嘴里也发苦,但是面色却如常。
桑小暖自作主张一次又一次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既然没有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荣五郎真是细细想一想心里就觉得发寒,私以为自己就算是掏心掏肺的真心对一个人好,也换不来这个人对自己的半点信任。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没有用的丈夫对吧,八年相伴一路走来,我荣五郎在你的眼中从未变过,只不过是从一个穷苦的丈夫变成了无能的丈夫罢了,既然你桑小暖一个人就可以过活,又何必委曲求全的呆在我们父子身边呢?”
里面两个人的对话被店铺里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柳氏贴心的将小包子的耳朵给捂住了,小顺子在一边看着他们紧闭的房门一动不动,黯淡的眸子漆黑如夜,好像什么也没有,又好像星子沉下夜幕,太深了看不着而已。
春天外面的虫叫十分吵闹,类似于夏天的聒噪却没有夏天的酷热,但柳氏和郑风弋心里的热却一点都不比夏天皮肤表面的温度要低。
柳氏终于听不下去了,焦急道:“荣大哥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会好好和姐姐说吗?”
“你当时要是没有拦着我,我多与你那位不识好歹的姐姐多说几句,兴许荣大哥现在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了。”郑风弋没好气地双手抱臂懒洋洋的靠在一边,那吊儿郎当的姿势却和小顺子如出一辙似的。
“我何时拦着你了?”听到郑风弋竟然把人家夫妻吵架的罪过赖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也很不淡定地难得的和郑风弋顶了嘴。
“你好好想想。”郑风弋没有和柳氏吵起来,一副大哥哥教训小妹妹的样子,简单明了的提醒道。
那都是上午的事情了,这一天天的这么忙,柳氏哪儿能件件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究竟出来,只当做是自己随口一说确实是有了这句话吧,但那也绝对不是有心的。
她要是知道桑小暖会和荣五郎吵得这么厉害当时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啊,可是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哥哥姐姐,你们先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这里有我们哥俩就行了。”小顺子端端正正的站了起来对他们说道。
他顺手将柳氏怀里的小包子揽进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