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很好奇,“你还没告诉我,嫂子怎么突然变了?”
薄季同没看他,继续低头处理那些文件,他也不解释,只是说,“周末想聚个餐,你安排一下。”
纪凌虽然是个金牌律师,但也只在工作上算个天才,生活里,是个神经大条的智障。
注意力极其容易转移。
一听薄季同这么一说,他当即激动起来,“你终于想起咱哥几个了!”
薄季同没理他。
“想办大型的还是小型的?”纪凌问。
这些事薄季同一向不怎么热络,就很随意地说,“就几个朋友在一起聚聚就行了。”
纪凌比了个OK的手势,不失自己明白了。
他转身就去沙发那边的桌子上找手机,然后开始一个一个的打电话。
“喂,皓逸啊,周末想聚个餐,你来不来?”
“什么,不去?薄哥发起的你都不来?”
“……你不是不来吗?”
他挂掉这个电话,接着又打了另一个。
“陆清啊,周末有个聚餐你来不来?”
“你有事来不了?那可真是太遗憾了,薄哥发起的……”
“……你不是有事吗?”
挂掉电话,纪凌骂了一句操,然后去向薄季同诉苦,“薄哥,他们都欺负我。”
薄季同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后不咸不淡地说,“哦。”
这一声哦,纪凌更伤心了。
他忧郁地窝在一旁的沙发里,闷闷不乐地说,“我叫了程皓逸和陆清两个人。”
薄季同性子冷,又很慢热,性子跳脱的纪凌算是他和那些好友圈的一个连接枢纽。
作为发小,一个称职的发小,他很懂薄季同在想什么。
所以很多事薄季同都会交给他去办,就比如现在这件。
对方办成了,薄季同看了眼他那幅快死了的表情,还是说了句,“谢谢啊。”
“不客气。”纪凌一下子又生龙活虎起来 他冲着薄季同挤眉弄眼道:“你只要告诉我嫂子为什么突然变了就可以了。”
“……”
薄季同没理他,默不作声地看文件。
纪凌自讨没趣,切了一声,摇摇头,嘀咕一声,“死白眼狼。”
“……”
薄季同听见了,他眉头轻微一扬,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纪凌又坐了会儿,然后就准备离开,他临走前,忽然向薄季同提议,“我们公司最近要负责嫂子的宣传活动 要不这样,你来宣传活动做个惊喜嘉宾,算是给嫂子一个惊喜。”
“说说吧,又想拜托我点什么。”薄季同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平静地问他。
纪凌嘿嘿一笑,“果然还是瞒不住你。”
他抓了抓头发,说起来有些烦躁,“还不是我家那老头子,要我请你过来参加宣传活动,我要是请不过来,他就让我去参加相亲。”
“你也知道,”他眉头皱作一团,无奈的同时又觉得无语,“老头子倔得很。”
纪凌的父亲想让他成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纪凌对此十分抗拒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薄季同早已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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