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们纷纷离开了考场,只不过与进入考场的时的信心满满相比,大多考生面色凝重,想来是方才‘数’科考得十分不理想。
叶长衫、英平与秦家父子在太学宫门口碰头,相约随便吃些,便一同前往靶场。
“今年这题目难的有些过分了,上次‘乐’科我好歹略知一二,能侥幸上那乙榜,可此次‘数’科试题,敬卿当真对此一筹莫展,怕是稳稳要上丁榜末了。”
秦敬卿摇着头无奈道,看样子他同样没解除此题。
英平附和道:“是啊,此道试题甚是怪异,十七匹良驹如何半之?我便蒙了一句‘长子得九匹’,便未再写其他。只是那姜公子果然了得,开考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将此题解出,天下真有如此天才之人”
“一盏茶?这也太快了吧?不过此题竟然有解?我一度怀疑太学院的夫子们老糊涂了,出错了题呢!”
“若不是姜公子将此题解出,我也怀疑这试题有误。”
“是啊,不愧是姜公子啊,佩服!佩服!”
“此次‘数’科不知逼疯了多少学子,我们那竟然有位学子疯了一般大喊大叫,结果被士兵赶了出去,想来下午的‘射’科也是没有资格了”
秦敬卿听闻后摇着头,一脸惋惜的模样。
英平也一脸惋惜,不过他却是为姜公子的离去而感到惋惜,道:“只是那姜公子走得太快,不然我也好问问他这试题玄机何在,题解几何。”
“是啊,到现在敬卿还在思考这试题,不知除了姜公子,还有无高人解出此题……”
“我好像解出来了。”
见众人似乎依然执着于数科的题解,一直没有开口插话的叶长衫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一路走来,只听见英平与秦敬卿在叽叽喳喳讨论得热火朝天,全然忽视了一言不发的叶长衫,另外三人还当是他也未解出此题,情绪有些低落,便一直没有与他说话。此时,听到叶长衫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英平与秦敬卿的还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着叶长衫。
“啥?长衫你说什么?”英平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说我好想解出这试题来了……”叶长衫看着两人难以置信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此话当真?叶小公子你是说,你在‘数’科结束前…...就将此题解出来了?”秦敬卿依旧不太相信所听之言,再次疑惑道。
叶长衫见二人还是一脸震惊,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英平、秦敬卿二人转过头,瞪着眼睛相视良久。随后,二人半信半疑地追问着叶长衫,叶长衫则当了一回夫子,耐心地将答题思路与方法告之他俩。听完后,二人陷入深深的震惊,久久不能自拔。
“原来此题玄机在于‘借’良驹一匹,分毕,再将其归还,妙啊!妙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英平重重地拍了拍额头说道。
“‘借’良驹一匹,长子得一半为九匹、次子得少半为六匹、老幺得九一为两匹,统共刚刚好十七匹......此题竟然如此玄妙!叶小公子,高!实在是高!”秦敬卿比了个大拇指称赞道。
“叶小公子如此年少却才思如此聪慧,老夫好生佩服!”秦老爷听后也是大感钦佩。
在叶长衫将题解告知于众人后,众人方才恍然大悟,顿时对叶长衫刮目相看,对其赞美之言也不绝于口。
“长衫,看不出来啊,内秀得很呀!”
叶长衫第一次被这么夸,倒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坐在一旁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是最后一刻才想通其中奥妙,实属侥幸。”
“我等怎么就没这种‘侥幸’?还是叶小公子聪明伶俐。”
“嘿,秦公子过奖了……”
就在叶长衫接受赞美之际,英平忽然笑道:——
“唔…...那我这‘长子得九匹’,也算蒙对了一些?哈哈!我果然没错!”
原来,英平想起自己的答案,忽然感觉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心中甚是喜悦,看样子比叶长衫还要开心。
……
靶场外,考生已经陆陆续续地到来,众人顶着烈日,在等待着‘射’科开考。
炎炎烈日下,叶长衫没有丝毫焦躁,反倒感觉一身轻松。往日在村中,虽更多使用的是弩,但猎人怎能不会弓术?父亲在世时,一手弓术也是远近闻名,虽谈不上百发百中,但少说也是十拿九稳。叶长衫从小在此种环境下成长,对弓术可不陌生。所以现在心情甚好,只是静静等待‘射’科开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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